朱承安绝望地闭上了眼。
午时,阳光炽烈。
经此一事,各家女眷也没了游玩的心情,皆气恹恹地躲在两侧亭台阁谢纳凉。
须臾,有侍卫奔走呼号,说是王皇后已无大碍,游园宴继续。
气氛总算松动,内廷各监井然有序组织众人就宴。
宴后,有人兴致缺缺离宫,也有人借机在太液池游玩,除了龙舟看台一带被封锁,其他各处许自由同行,按照计划,夜里还有赏灯会,年轻的姑娘们不想回去,三三两两逗留,少许官宦人家趁此机会给儿子女儿相看姻缘,南湖两岸依然行人如织。
涉事的官员被带走,其余官吏陆陆续续回衙门当差。
李蔚光被两名年轻御史搀着回了都察院,他把自己关在值房内,清瘦的身影陷在圈椅里,好半晌没吐出个声响来。
片刻,谢堰推门而入,望了他一眼,复又将门轻轻掩上,
“老师,娘娘已无大碍”
一束斜阳从西边窗缝里照了进来,浮尘翻滚。
李蔚光定定盯着那束光,好半晌方才“哦”了一声。
谢堰犹豫了一下,走上前站在他身侧,低声道,“娘娘清醒前,陛下已抵达崇智殿,当时娘娘”
李蔚光见谢堰欲言又止,抬目望他看来,眯起一道锐利的光。
谢堰硬着头皮道,“娘娘嘴里念着您的名字陛下在场,听得清清楚楚”
李蔚光霎时一怔,清瘦的身影剧烈地颤了下,又艰难地扭过身,面朝墙壁喘了一口气。
谢堰清晰地看到他颤抖的双肩,他不忍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