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得我的脾气,若不是扒了她的裤子,我与她的恩怨岂能善了?我这人嘛,出了一口气,便不打不相识,也敬她的本事,遂与她结交”
朱赟话虽如此,谢堰心里还是存着疑虑。
“她是不是李四小姐?”
上回容语假扮李四小姐一事,实在是太多巧合,如果容语不是李四小姐,那位杨嬷嬷为何说李四小姐出了门。
朱赟佯装纳闷,“她不是啊,她就是假借四小姐之名嘛,再说了,杨嬷嬷说四小姐出了门,又没说来赴宴,或许真是巧合呢。”
谢堰见朱赟说的头头是道,忽然计上心头。
“你我现在去一趟太傅府,逮她个现行。”
谢堰有功夫在身,还不至于真被打得下不来地,由两名小厮搀着,便上了马车。
朱赟与他一路来到太傅府西北门外,隔着一条小巷盯着那道门。
谢堰心思缜密,悄悄吩咐人去皇宫打听消息,确认容语是否在东宫,朱赟与他是临时起意,想必不会泄了消息。
二人在李府外蹲了大约一刻钟,便见杨嬷嬷开了门,将一篓子污秽倒了出去,不多时,一穿着杏黄裙衫的女子从门内往外探出个头,她嗓音清脆柔顺,
“嬷嬷,我的夏裳放在哪个箱笼里?端午节将至,我想出去玩一玩,先寻出来晒一晒熏熏香”
谢堰定定观察那姑娘,容色与那夜瞧见的女子一般无二,唯独姿态大相径庭,面前之人袅袅娜娜,裙带当风,说话细声细气的,而容语,则像个穿着女衫的男子。
谢堰长长吁了一口气。
杨嬷嬷是太傅府二十多年的老嬷嬷,不可能被容语收买,该是他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