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容语将这事捅了出去,皇帝得知谢堰不想尚公主,使出下策拒婚,一面撤了监正的职,将其发配边境,一面派人将谢堰传来,着锦衣卫杖责了他二十板子。
隆安公主得知真相,这下是彻底死了心,她身为公主的骄傲还是有的,谢堰宁死也不肯娶她,她何苦讨人嫌。
容语不仅断了隆安公主的情丝,又替周贵妃出了一口气,周贵妃重重赏了她。
捧着几匹苏杭绸缎回东宫的容语,心中感慨万千,皇帝对谢堰的偏爱还真不是零星半点,她还以为这一次至少要撤了谢堰的职,或者将他发配郡县,不成想打一顿便了事,她心中惋惜不已。
午后阳光炽烈,谢府四下弥漫着闷热的气息。
二少爷挨了打,长公主心疼得在后院抹泪,老爷也罕见红了眼眶。
谢堰本人倒是平静得很,除了脸色白了一些,旁的瞧不出异样。
谢堰是因拒婚被挨打,臣僚们谁也不敢来探病。
唯独小王爷朱赟大喇喇进了谢府,下人晓得二人交情不浅,径直将人领来了书房。
只是小王爷明显一脸幸灾乐祸,也不知掩饰些。
朱赟踏入谢堰书房,迎面扑来一股冰气,将他呛的咳了几声,四下扫了一眼,见屋内四角镇了冰,猜到是为了谢堰伤势之故。
谢堰趴在塌上,脸色倒是寻常,他先前忙于郊祀一案,不曾抽开手询问容语一事,今日逮着了朱赟,正好问出心中疑窦。
“小王爷,你实话告诉我,容语是男是女?”
朱赟心中一惊,眨眨眼道,“她当然是个男人啊,你不会以为她扮了两回女装便以为她是女人吧?”
谢堰深深望着他的眼,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你为何如此笃信?”
朱赟刷的一声打开玉扇,摇着扇道,“实话告诉你,上回采选结束,我让她送我回府,路上扒了她的裤子,是男人没错,只是咳咳,你也知道,她是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