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班烨脸色变得极难看,硬生生将手里的瓷杯捏碎:“既然如此,和亲公主已经给你送过去了,你为何还要来?怎么,你也要诛我心?你难道没听见她叫你滚?”
只见魏春山脸颊上的肉跳了两跳,他手握住剑柄,毫不畏惧地瞪着班烨。
“我不是以魏大将军或者驸马爷的身份来的,是以魏叔的身份,三哥,你懂么?”
紧接着,魏春山往前跨了一大步:“庭烟,你呢,你懂么?”
庭烟摇头,又哭又笑。
不懂,真不想懂。
她已经被利用、算计得千疮百孔,所以,只愿把记忆停留在魏叔的好上。
依着班烨的说法,魏叔也是个有手腕心术的,大约知道她与孤云寄的关系匪浅,是个能利用的好棋。
可,可这么厉害的他,怎么会蠢到单枪匹马闯入危险的燕国腹地?
还记得,他蒙住眼,给受伤的她穿衣裳;
他喝醉了,与她共骑一匹马,在大雪漫漫里,情不自禁吻住她的唇……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魏叔?
“你走吧。”
庭烟痛苦地用手使劲儿抓头皮:“我或许很快会死、会疯,不值得。”
“值得!”
魏春山暴喝一声,提剑冲了上去。
谁料还未到王座,剑就被班烨两指夹住,只听嘣地一声响,剑竟被生生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