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你们弃了我。”
班烨冷笑数声,问:“是谁给你舅舅上奏疏,请求与公子询交好。你?还是别的什么人?”
“都有。”
魏春山将梨核都吃的干干净净,他抹了把嘴,看着庭烟颤抖的身子,叹了口气:
“燕梁两国,_除o雪v虽多年没有大战,可边境却从未和平过。死伤战士、百姓无数,而两国沦为奴隶者更数不胜数。我曾上过密折,请求舅舅与公子询签订和议契书,此番燕国内乱,我梁国作壁上观,绝不插手,公子询等人日后复国,归还豫州失地,并纳岁币三十万两白银,尊奉我大梁为母国。无独有偶,朝廷也有几位大臣提出和议之策。”
班烨拊掌,连连点头。
他有些诧异,又有些怀疑,斜眼看向魏春山。
“当年白易沟大战,你父兄被公子询杀死,而你更是被燕国铁骑困在孤城,如此大仇,你竟不报了?竟能咽下这口气,与公子询和平相处?”
“我母亲得知朝廷有人上奏与公子询和议,愤怒之下去找舅舅理论,意料之中,舅舅根本不见她。母亲在雨地里怀抱着我父兄灵位,请求舅舅下令,一举歼灭燕国。”
魏春山眸中似有泪闪过,他苦笑了声:
“母亲甚至写信来,斥责我没有根骨,不配姓魏。”
“长公主性子是烈。”
班烨长出了口气:“那你呢?你怎么想?”
“公子询外强中干,可那个孤云寄却阴险狡诈,再加上三哥你势必会弑君夺位,而你的身子……”
魏春山干咳了两声,并未将那件辛密说出。
接着道:“燕国最后可能会落在孤云寄手上,孤云寄,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在燕梁两国都只手遮天。再者两国大大小小数百战,死伤无数,也该休养生息了。”
“好,好。”
班烨拊掌大笑:“原以为你就是个草包,没成想,竟也是个有城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