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血流如注的惨绝模样,她失去孩子后痛心疾首追问他的模样……
皆像一把把匕首,狠狠刺入了胸膛。
看到班烨面沉似铁,满眼惊痛的模样,胡媚娘更是战战兢兢,犹豫道:“三哥,我,我先前可是提醒过你庭烟怕怀的是你……”她说到这里,见班烨收紧铁拳,双手指节捏的咯咯作响,立刻改口,“我是来请示,庭烟此胎该如何处理……她身子尚未完好,此胎恐怕不稳,有小产之兆……”
桐宫。
春日下的老槐树抽出了嫩绿的新芽,树冠已经郁郁葱葱。
光线映照下来,树下的宫砖光阴斑驳。
庭烟穿着轻薄的月白色裙衫,正蹲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根绿茸茸的狗尾草,在逗弄刚从蚂蚁洞里爬出来的蚂蚁。
贞在一旁端着一盆时令果子,爱怜地怪嗔着:“都多大人了,还玩那些个没名堂的,快点吃些果子吧。”
“不急不急,我再玩一会就吃了。你先放一旁罢。”庭烟头也不抬地对立在身后的贞摆了摆手。
贞走上前,正要开口,虚掩的宫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
门外一众侍卫停在了宫门外,只有一人抬步,缓缓走进了院子。
“大人……”瞧见进来的男人,贞马上就要俯身行礼。
那人却立刻抬手,对贞挥了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