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有身孕了。
一个月的身孕,那不正是她小产后身体刚刚恢复的那几天怀上的吗?
不要说是那几天, 这两个月来,他都一直陪在庭烟身边, 日日夜夜,跟她颠鸾倒凤。
他的烟烟从未有机会踏出过桐宫半步。
至于魏春山, 那天翻进寝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寝殿里, 魏春山与烟烟都说了什么,他习武多年, 耳力非常,在殿外听得真真切切。
魏春山根本没有机会碰烟烟。
烟烟,断然不可能独自怀孕,那她肚子的孩子不就是……
他不想承认。
可是铁打的事实,这样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
烟烟怀了他的孩子, 那之前烟烟的第一个孩子……岂非是他亲手弑儿,一掌断送他跟烟烟的第一个骨肉?
挺直的脊背立刻垮塌下来,班烨嘭地一声,重重靠向身后的椅背,体内的寒意愈发重了,整个人如坠冰窖,掌心冒出的冷汗已经将手心里捏的密笺浸湿。
为何会这样?
竟然会这样?
一时间,庭烟声泪俱下地拍打他,控诉他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