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红豆啐了口,要是真有了,她宁可伤身子打掉这孽种,也不会便宜那班烨老小子。
说起班烨,这些日子他一次都没来,唐林倒是带着吃食衣裳看了她几回,说班大人近些日子忙,因王上要推行新的田令,里里外外商量具体细则,停止兼并土地的政策得罪了不少宗族公侯,尤其是公子询,朝廷反对之声很大,他忙着呢,没功夫顾忌不相干的人。
还有一事就是,班大人已经将那秋穆陵秘密带进桐宫,让贞好生教养着,只等过些日子梁国的魏春山大将军来迎亲。
哼,不相干的人?不论是班烨还是唐林,都是偏心阿妹。
若是阿妹身子不适,老小子想必立马从宫里飞出来吧。
越想越气,红豆揉着发酸的腰坐起来,忽然瞧见月牙儿闷着头从柜子取出壶流香小酒,背对着她,不知道做什么。
红豆蹑手蹑脚走过去,果然瞧见这小胡女两眼含恨,抿着唇,手里拿着包药粉,正往酒里加。
“你在作甚。”
“啊。”
月牙儿惊呼了声,手一抖,药粉全都撒在了桌子上。
“阿姐不是睡着么。”
月牙儿脸有些红,乌黑溜圆的大眼睛连连眨着,可却装作若无其事,用袖子将药粉粘掉,笑道:“才刚家奴进来说,小公爷带了个穿斗篷、蒙着面的瘦高男人进了园子,就在一门的花厅里饮茶。我见阿姐在小憩,想着你近来身子不适,便没叫醒你。”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