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ise尴尬地嘿嘿笑,但在杜大小姐逼问下,还是说了,原来她那位意中人虽然优秀,却对她时冷时热,最近干脆不理不睬。
这些从她的醉话里,杜随也猜出来了,不过,杜随没猜出来的,是这位仁兄竟是有妇之夫。
杜随一脸震惊:“你也是个聪明人,竟然甘心当小三?”
louise唐低下头,“本来也不甘心,但是他实在优秀,我忍不住爱上他了。”
“糊涂啊,”杜随顿足,“小三的坏处还用我跟你说吗?他放不下他老婆的,到时候受伤的也是你,就算他能为了你抛弃发妻。这样的人你能跟么?何况,他老婆何辜,纵有千般不是,那也是跟人家共患难出来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天下男人这么多,你又何必……”
她抬头凄然一笑,“我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一见他,我就糊涂了,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人……虽然知道他老婆可怜,我却管不住我自己。”
杜随动容,看着她。
她又继续说:“我是工作的时候遇到他的,一见钟情,我喜欢他喜欢得发狂,他其实也是喜欢我的,我一看就知道,可是他不肯对不起他老婆,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从不说他老婆不了解他,总是说他老婆多么多么好,他不是花心的人,一直拒绝我。可是等到我快要死心的时候,又发现他偷偷到我公司外头,我不甘心,直接去问他,他起初不承认,后来也承认了,我高兴了几天,昨天他却对我说,以后再也不见面了。”说着又哭起来。
杜随叹气:“你真是傻了,他这番做作,要不就是真的,要不就是欲擒故纵的高手,若是后者,你固然要躲得远远的,若是前者,就算你最后赢了,他肯定也会对他老婆愧疚一辈子,反而念念不忘,你又有什么意思了?还不如甩手走人,彼此留个怀念的余地。”
louise唐听了她的话,咬着嘴唇默默不语。
杜随看她这样,知道劝也无益,也就不再说了。
接下来一个月都没有louise的消息,一个月后打了电话,声音很幸福,兴高采烈说要请杜随吃饭,杜随心中明白,忍不住暗暗叹气。
倒是杜随的钢琴老师,最近脸色日益苍白,杜随都怀疑她生了病,几次问她,她却微笑说不要紧。
周六中午去赴louise的饭局,看她容光焕发,又精心打扮了一番,精致的发型,别致的耳环,及踝的大印花裙子充满了野性美,和一个月前不可同日而语。
她身边一个男子,大约三十岁年纪,穿了一套讲究而低调的灰色西装,长得虽不像金墨睡莲这些非人类这么漂亮,确实说得上英俊,难得风度谈吐都十分温和有礼,不带一点铜臭,难怪把louise这样眼高于顶的家伙迷得七荤八素。
此人自我介绍说姓朱。
一顿饭下来,那俩虽没什么亲昵举止,但秋波来去,可谓绵延不绝。杜随心里有数,也不多说,吃完饭走人。
下午约了钢琴课,教着教着,钢琴老师突然晕倒了,杜随乱了手脚,连忙叫楼上的金墨来帮忙。
杜随初学钢琴,不想让金墨和睡莲看到自己笨手笨脚的模样,所以每次都把他们赶到楼上起居室去玩游戏。
金墨下了楼,走到晕倒的钢琴老师身边看了一眼,愣住了:“这不是只美人鱼吗?在陆地上?真是少见。”
杜随也愣住了,“美人鱼?我怎么没感到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