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随想自己天天在家和金墨睡莲厮混也没什么前途,就慨然应允了。
上次聚会,大部分男生都已经成家,有两个甚至都有孩子了,但是女孩们没结婚的却超过半数,不知道是因为女生确实是学历越高越晚嫁呢,还是这个年龄段真的女多男少。
louise唐这种有非良家妇女倾向的,当然也还是没主的。
一眼看上去虽然光鲜亮丽,上前来勾搭的异性不少,但若提到结婚,都大摇其头,不成不成,看着就不是宜家宜室的贤淑女子。
所以天文地理时政时装的绕一圈,两个女人的话题不免又回到了男人上头。
杜随的情况如此特殊,她既没法说,也不好意思说,所以基本上就成了倾听者。
louise唐如今果然有心仪的男子,据她说,这位男子英俊优雅,年轻有为,不但知识渊博,而且热爱运动,不但多金,而且没有肚子,实在是集天下男子的优点于一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为开天辟地以来难得一见的好男人。
这位小姐滔滔不绝地把自己的心上人夸了整整两个小时,杜随本来还有点八卦的好奇心,也被疲劳轰炸得审美疲劳了,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借口脱身。
不过此后这位小姐却觉得得遇知己,不时便来纠缠杜随,杜随虽然大声叫苦,其实也不讨厌她,就和她走得日益近了。
这天晚上,杜随刚和金墨上床睡觉,就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杜随睡眼惺忪地说了声“喂”,手机那边传来了十分嘈杂的声音,louise唐在那边又哭又笑,乱七八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叫嚷:“……我不要活,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杜随“喂”了好多声,才有一个年轻男人带口音的声音接过来:“您好,我是某某酒吧的侍应生,您的朋友在我们这里喝多了,您能否来把她接走?”
杜随大皱眉头,但还是问了酒吧地址,搁了电话,耐着性子安抚了因为被吵醒而到了发作边缘的血圣兽大人,自己穿好衣服,拿了钱和钥匙,下去开了车,一边咒骂着这酗酒的损友,一边开车去往该酒吧。
到了酒吧,穿过层层烟雾酒气,昏暗灯光,靡靡低语,杜随轻易拎住了louise唐这家伙的后脖子,不料这位姐姐看到杜随,就扑到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他不理我,呜呜呜,他不肯要我!”然后吐了杜随一身。
杜随脸都黑了,在酒保的帮助下把她扔上了车,又不知道她家在哪,考虑到如果把她带回家,很难在金墨的怒气下保全她性命,自己还得费心处理尸体,实在不大方便,左思右想,还是把她带到了自己原先那处小公寓。
买了新房之后,也有人劝她把原来的小公寓卖掉或租出去,但杜随不舍得,也想着什么时候累了,可以自己回来躲一躲。
想不到几个月来第一次需要使用却是因为这种原因,真叫人哭笑不得。
停了车,深夜无人,杜随用了点法力,轻易把死狗一样的louise运了上去,扔到地上,自己去洗澡换衣服。
放她一个人不太好,杜随只好给金墨打了电话,说明情况,金墨自然是大怒,好一通抚慰又允诺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才平息了血圣兽大人的雷霆之怒。
杜随自己爬上床睡觉,把肇事的家伙丢在地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这位姐姐醒来,睁着一对无辜的大眼睛:“这是哪里?我怎么了?”又揉揉身上,“哎哟,好痛。”
杜随没好气地瞪着她,“闻闻自己身上的酒臭就知道了,还好意思问!到底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么大的人,还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