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日他孤身上山,重伤之下拖着沈安离开时,似乎在山寨的角落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会是他吗?
徐答根本没想到这一层,被问得哑口无言:“这……这属下疏忽,这就派人去查!”
“不必了,”陆熠已经将手头的奏折快速批阅完,在桌案一角垒起了高高的一叠,他拿朱笔的尾端敲了敲,冷着声,“现在劫匪熠落网,该抓的都抓了,能逃的也都逃了,你以为人家有这么蠢,还呆在三庆山上等着你去抓?”
“是,世子爷说的是。”徐答用袖口擦擦脑门上的冷汗,面露愧色,深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也不敢再说什么免得被怼,老老实实地在桌边收拾奏章。
收拾到一半,男人的嗓音又在半空落下:“过几日我就会与沈安一道离开清灵县,回京都复命,到时你准备一辆舒适的马车,铺上柔软的毛毯,切记不可透风。”
马车需要舒适这他可以理解,可两个大男人为何需要柔软的毛毯,还不能透风?
徐答想到了尚在月子里的世子夫人,遂大着胆子问:“世子爷,这马车是为夫人准备的?”
陆熠用长至揉着眉心,另一手随意地搭在桌子边缘的角上,难得露了点欢欣的情绪:“过几日夫人就会出月子,到时她会随我一起回京都,这一路颠簸,不可让她和孩子感到任何不适。”
徐答浑身一肃:“属下记下了。”
第55章
暮春时节, 道路两旁都是嫩绿的颜色,百姓们结队踏青,在柳堤边惬意谈天, 好似全然已经忘记一月前的那场人心惶惶的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