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们之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隔了那么深的仇怨,那种小女儿家钦慕少年郎的心思早已经消散无踪。
也许是负责打扫的隐卫粗心,不小心将废置的绣品盒子放到了书房角落,到现在才被发现罢了。
听到对方平淡的反应,男人沉下眉,嗓音悠悠:“是么……”
隐卫纪律严明,绝不会将东西放错。放荷包的盒子又是放在极紧要的暗格,说明自己从前很是重视这些绣品。
所以,失去记忆之后,他将这些东西一件件都端详过,清灵县一行出发前,又特意戴上了荷包。
他隐约总觉得会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都与这荷包的绣制主人有关。
可见到眼前的人如此平淡的态度,他心中的那点希冀又瞬间被扑灭,是他的直觉出错了么?
还没等他从思绪中回神,顾霖又将视线落到了男人紧锁的眉心,语露不耐:“公子究竟唤我来做什么?若只是谈论一只针脚粗糙的荷包,那我便告诉公子,这荷包配不上你矜贵的气度,还是不戴的好。无其他事,我先告辞。”
说着,她转身欲走。
“夫人留步!”陆熠极快地拽住了女子撑在软榻上的手腕,隔着薄薄的轻纱布料,他触摸到她纤细瘦弱的腕骨,心口又泛上一股莫名的心疼。
可他已经来不及细究这感觉的来源,见到对方含着怒意的回眸,陆熠立刻松开手,抱歉道:“是我唐突了,这次邀请沈夫人见面是为了清灵县稻米染毒一事,事情紧急,还请夫人能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告知我。”
顾霖原本因他的动作恼怒,听他一番极有诚恳的话,心头的怒气才慢慢平复,她用帕子擦了擦被捏住的手腕,慢慢将今日在龙大娘店铺中的所见所闻都告知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