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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很奇怪的感觉。

原本想要与对方交流本次有毒稻米的事,可不知怎么的, 对上那双清澈的桃瓣杏眼, 陆熠话到了嘴边忽然就转了个弯, 变成了:“夫人在看什么?你从前见过这荷包?”

“没……没有。”

他看到对方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浮上紧张,又很快被压制下去,心底的疑惑更深。

看那女子的反应,明明她从前见过他的荷包,想必他们二人从前也相识,可为什么她会假装不认识,甚至有些躲避不及的样子?

而且,他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他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

这缺失的一年多的记忆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为什么自己每次越努力地回忆,那种痛彻心扉的钝疼就越清晰强烈?

可他向来不向外表露任何情绪,顺着刚才对方的目光,他长指抚上腰间的荷包,轻轻摩挲几下,似乎陷入了回忆:“这荷包是我在书房的暗格中寻到,除此之外,里面还放了许多各种各样的绣品,看针脚应当都出自一人之手。可是……”

他说话间,锋利的薄唇难得浮上苦笑:“可是我却想不起来是何时将绣品放入,也想不起来是何人绣制。”

“许是一些不甚重要的旧物。”顾霖转过头,将视线落在暗色的车帘上。

她以为自己绣制的东西早就在送出去时转头被男人扔了,没想到是被放到了书房暗格。

书房是陆熠议事的重地,绣品能放在这样的地方,可见重视。这事要放在从前,她一定会欣喜若狂,笃定陆熠心中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