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枪?”令恬微怔,抬眸看他,“老公,你要压什么枪?”
她只知道压枪是很多枪战游戏中的一个专业术语,压枪技术稳,会提高命中率。
可她从来没见过他玩游戏,他工作那么忙,陪她的时间都不够,应该也没时间玩游戏。
她的眼神澄澈干净,不是在明知故问,她就是单纯得像一张没有被涂抹过的白纸。
她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太好,不会主动去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从来不会有人把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她看。
可她越是这样单纯,傅沉砚就越是心尖麻痒一片,他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从身后拥住她。
他搂着她,低头,薄唇贴近她的耳畔,嗓音沉哑:“感觉到了吗?”
京市上流圈里盛传他不近女色并不是谣言,想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可无论哪个女人稍微离他近一点,哪怕长得再有姿色,他都会心生排斥,让对方滚远点。
他有时会无法理解换女人如换衣服的傅予墨,无法理解生意场上那些沉迷女色的男人。
可自从遇到令恬,他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个好色之徒,只好她一人。
面对她,他的冷淡禁欲土崩瓦解,眼里没有神殿,只有春风十里,灯火不休。
室内很安静,他的气息很热,令恬当然感觉到了,心口一跳,身体不禁有些僵。
她涨红脸,点点头。
傅沉砚搂紧她,湿热的气息继续在她耳边纠缠:“感觉到什么了,嗯?”
令恬咬唇不语。
傅沉砚问:“怕不怕?”
令恬僵着不敢动,诚实地点头:“有点。”
傅沉砚轻轻地笑了,放开她,微哑的嗓音暗藏着隐忍和克制:“那快去睡吧,晚安。”
令恬的脸颊像着了火一样:“晚安。”
她转身跑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到刚才后腰上的感觉,心口怦怦跳。
她坐在床上,忍不住拿起手机,在网上搜索了一下那个词的意思。
果然,不止是游戏的专业术语。
令恬看着网页上的解释,脸颊一下子就热了,她丢开手机,捂住脸。
而此时,主卧刚用过的浴室里,又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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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主宅。
这一片建筑风格极具江南古典园林韵味,庭院深深,假山嶙峋。
一阵清风拂过,竹影婆娑,荷塘里,一只蜻蜓悄然飞过来,停在一片刚从水面下露出尖角的小荷叶上。
忽然,超跑的引擎轰鸣声打破这宁静祥和的氛围,吓得荷叶上的蜻蜓振翅飞走了。
傅予墨从超跑下来,管家迎上前,看到他鼻青脸肿的,顿时惊呼一声:“二少,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喝醉后摔到的,千万别告诉老爷子。”傅予墨摆摆手,“管家,我让你叫秦姨过来,她来了吗?”
管家:“来了,正在后院,准备拍照呢。”
傅予墨:“拍完照,你就跟她聊一聊,照着我教给你的那些话问问她。”
昨天傅锦诗把秦姨的号码给他后,他本来想直接打电话给秦姨,但如果令恬背后的男人真的是傅沉砚,他这样做不够谨慎,会打草惊蛇。
所以,他最终没有亲自联系秦姨,而是让管家以合影留念的名义,把秦姨喊来主宅,再从她嘴里套套话。
后院,家佣们一起合影完毕,管家说:“好了,大家都去做事吧。”
家佣们散开,秦姨也要回兰庭了。
管家叫住她:“秦姨,好久不见了,你这两年在兰庭工作,一切还好?”
秦姨点头:“挺好的。”
管家:“先生经常不在家,您的工作应该不忙吧?”
秦姨:“不忙。”
管家感叹说:“先生这些年醉心事业,总是一个人,也该找个伴了。”
秦姨笑而不语。
管家:“老爷子也着急得很,秦姨,你跟在先生身边,就一直没见过他带哪个女孩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