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极转阳,万年不变,万年有变。”刘基道,“既然有了殿下你这么一个变数,那还关谁什么事呢?”
说话大喘气的讨厌趣味。
朱标习惯了他这样的作风,也没抱怨什么,问道:“我觉得石人不适合呆在镇妖处,先生怎么看,它去哪里好?”
“石人这次骗你。”刘基说到一半,笑着改口,“石人这次骗了我们大家,虽然不対,但初心和结果都是好的,它是难得的镇国灵物,该留在应天,酆都也去不得。”
“你是说在王府?”朱标站起来走了几步,“我不信它。我入梦一次,完全能理解它和韩山童的感情,若我是石人,难保不会去扶持韩林儿。”
“可殿下不是。”刘基道,“殿下是人,焉知鱼之乐?”
“……就算我同意,我爹和我的疑心程度里还要隔着三个朱棣呢。”
“四公子?”即使刘基智算通天,対这个形容也一头雾水。
“反正是不行的。立国以后,我们和红巾军之间总要划清距离。我爹现在就不太喜欢石人,以后更看不上它。要论镇国,在他面前石人什么也不是。”
刘基叹了口气:“那就再放宽些,让它去燕雀湖吧。”
“为何去那儿?”这次轮到朱标听不懂了,燕雀湖在应天城外,和他们商量的去处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把石人安排到那里做什么。
“燕雀湖钟阜龙蟠,乃帝王之宅,前些天王爷与我商量过,要填湖造陆,于此处修建一座皇宫,称为紫禁城。”
“填湖造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朱标惊讶道:“可那里住着乌品宁万等水族,还有数千鸟类栖息,雄姿秀丽,风光怡人,怎么能填掉?再者说,燕雀湖占地颇广,填湖至少要征调几十万民工,土石需要多少更是算不出来,为什么不另选一处,修在平地上?”
“不能改,这是风水。”刘基道,“紫禁城不是专为王爷和殿下修的,以后数代帝王皆要居住,不可不虑,堪舆卦象说在哪儿,就得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