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派说。

拳头劈里啪啦打下来,打没几下,派又说:“好了,别打了。”

一伙人打得起劲儿,谁也不听他的,派就抡起拳头教训他们,说:“万一打坏了,他还有母要照顾!”

打永的时候,狗绳松了,不知道从哪跑过来一只小野狗,白白的爪子翘屁股,他们的狗跑上去,绕着人家摇尾巴闻了一圈,抬腿骑上去了。

等他们打完人,看两只狗正干事呢,也喊不回来,就蹲下来看,一个说:“好像是个公的,”另一个说,“啥?”

细看,真是公狗,像母狗一样被爬了胯。

派偷偷回头去看永,看他光着屁股蜷在那儿,半天没爬起来,他想过去,却被小他一岁的光抢了先,那小子拎起永的白胳膊,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朝看过来的派笑一笑,揉着自己的硬东西,往永的背上趴下去。

派一瞪眼跳起来,冲上去踹了他一脚,踹得很重,光哎哟一声,不动了。

正午,永抱着一罐米子去村北的栗树林,路有点远,他走得满头是汗,到了地方,那儿只有派一个人,抡着一把石头斧,在砍刻着标记的大栗树。

看见他,派放下斧头:“光怎么样了?”

永犹豫了一阵才过去,放下米子:“下不了地,胯骨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