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里克礼貌地笑了笑。
“哦,我忘记了,绅士们不会对女士们评头论足。”吉布森小姐笑着说,“虽然我怀疑你们心里是否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你提的这个问题很透彻,吉布森小姐。”他笑着在嘴唇上画了一个十字,“我不能告诉你。世人都说女人不可捉摸,但我要为男人挽回一点尊严,让你们觉得我们同样神秘。”
吉布森小姐被逗得咯咯直笑。
不远处,二副查尔斯·莱托勒看过来,他摘下帽子走了过来。
“邀请你的人来了,吉布森小姐。”帕特里克说。
“我可以吗?”莱托勒向吉布森小姐弯腰,伸出手。
两人滑进舞池,又留下帕特里克坐在原处。
“我以为你会和那个美国女人跳几场舞。”詹姆斯·克劳利走到他的椅子边站定,“和玛丽结婚后,这样随心所欲的日子可不多了,帕特里克。”
“父亲,我以为你并不是很乐于见到我和玛丽的订婚。”帕特里克站起身。
“没错,无论如何爵位和唐顿都要我们来继承,我看不出还有什么娶玛丽的必要,难道还需要留着她不停地为我们介绍唐顿的规矩?不过既然你坚持,我还能说什么呢?娶她总比娶那个疯疯癫癫的美国女人要好得多。”詹姆斯·克劳利看向突然跑出舞池,丢下舞伴的女人,“美国贵族的女儿,”他嗤了一声,“淑女只在英格兰。”
“别在柯拉姨妈面前这么说,父亲。”帕特里克提醒道。
“你怎么回事?”詹姆斯·克劳利问儿子,“且不说你差点没登上泰坦尼克,现在又无精打采,发生了什么事?”
“部里有点事情,我才来晚了。”帕特里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父亲,你说如果我不娶玛丽会怎么样?”
“你反悔了?”詹姆斯·克劳利惊讶地问,“那不是你的作风,帕特里克,你当初告诉我,你既然要继承爵位和唐顿,那么你那三个堂妹都是你的责任……”
“她们还是我的责任,她们在唐顿想住多久住多久……”
“你不需要和我辩解,帕特里克,”詹姆斯·克劳利抬起手制止了他的话,“我早就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当初你是怎么反驳我的。等回了英国,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反正没有正式订婚,我想里面肯定有商量的余地,不过,帕特里克,我恐怕老格兰瑟姆伯爵夫人不会再那么喜欢你了。”
帕特里克苦笑了一下。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什么使你改变了主意?”他的父亲问。
“没什么。”帕特里克招手让侍者过来,从托盘里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和玛丽结婚挺好的,她是个淑女,我们相敬如宾,没有挑战,平静如水。我最喜欢这样的日子。”
詹姆斯·克劳利狐疑地看着他,“是的。玛丽是个真正的淑女,这一点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