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闹市区,即便是晚上都会偶尔有那么一两声声响,加上半夜会有醉醺醺的醉汉的哭嚎,可以说生存条件并没有高出太多。
我还记得书中关于艾琳.普林斯的记载,而真的见到这位夫人,我才发现属于她的傲气已经被磨平了,甚至比在学校的时候更加卑怯懦弱。
根深蒂固的,是男人给她带来的阴影。
没有所谓的圣诞大餐,我们用仅有的食物做了一顿还算凑合的晚餐。
艾琳放走了送信的猫头鹰,是寄给她父亲的,或许明天西弗勒斯和艾琳就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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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在被子里,我那个便宜爹留给我的房子甚至没有暖炉。
这个不大的公寓落座于一楼,相比起其他楼层要更加阴冷潮湿。我开始有些讨厌英国的天气了,总是湿漉漉的,让人觉得骨头都要锈掉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桌子上放着还温热的松饼,客厅里艾琳的行李箱不见了,但西弗还坐在客厅并没有离开。
“你没和艾琳一起走?”我嚼着松饼,含糊不清地发问。
他正在看一本魔药基础论,甚至没有抬眼看我,“普林斯先生允许我母亲回去,但似乎并不想看到我。”
我晃了晃脑袋,也是,老父亲肯定觉得是该死的麻瓜骗走了他唯一的女儿,连带着小的一起讨厌了。
但艾琳不至于丢下西弗不管,比起那个不靠谱的爹,西弗和艾琳之间的羁绊要深的多。
现在他们远离了那个男人,艾琳也不会因为‘意外’过早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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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松饼盘子底下还有一封留给我的信,大致意思是拜托让西弗暂住一阵,他们父女之间的矛盾不是片刻就能化解的。
我咽下最后一口松饼,随手拍了两下,又回到房间拿钱。
“闲着也是闲着,陪我去采购一些生活用品。”我大声嚷嚷,西弗挑了挑眉,抬头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