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没想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对男人感兴趣?竟然还半夜来私通!
天牢外的人心都是瓦凉瓦凉的,里头的两位却是渐入佳境,完全不管其他人的心情,翻云覆雨地折腾到了黎明。
花春实在没力气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都疼得厉害。宇文颉起身,伸手就把她捞了起来,直接丢进了浴桶里。
温热的水总算能缓解些痛楚,花春叹了口气,眼泪汪汪地瞪着眼前的人。
宇文颉神平静,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跟着进了浴桶,伸手拿了软膏给她涂抹。
“我明日想换个牢房住。”
嘴角微勾,帝王道:“没关系,这里的都是死囚,明日就行刑的那种。”
花春一怔,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都是跟您有血海深仇的人?”
“为何这样说?”
没血海深仇,至于这么丧心病狂折腾一宿让人家睡不好觉,再让人家去死么?花春撇嘴,没力气跟他多说,就靠在浴桶上,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呵欠。
胸口突然一紧,花春一震,睁眼看着面前这人的手,脸上又红了:“您能不能别碰这里?”
宇文颉一脸严肃地盯着她道:“以后都不用绑了。”
“哈?”花春瞪眼:“不绑要怎么跟人解释?我心肌肿大啊?”
帝王抬眼看她:“朕说不用就不用。”
你老大你牛逼,花春抿唇:“也对,反正都是死,松开还好过一些。”
看了她一眼,宇文颉伸手把人拉过来,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朕不会让你死。”
心里一暖,花春浑身倒立着的毛都因着这一句话而软了下来。
虽然知道要她不死实在太困难了,但是就算皇帝是在哄她开心,她也当真愿意被哄。
在恋爱里的女人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知道是坑,只要是那人挖的,那就跳。知道是谎,只要是那人说的,那就信。
水渐渐凉了,帝王将她抱了出去,擦干身子,然后放在他膝盖上,一件件地给她穿衣裳。
这待遇,也是没谁了,花春满足地叹了口气:“也算是不枉此行。”
帝王以为她说的是他这趟出来,于是没回应,将衣裳给她穿好之后,看了看外头的天:“朕要回宫了。”
“嗯,一路顺风。”揉了揉眼睛,花春道:“皇上要多保重。”
还知道关心他,看来,要接受他也不是那么难啊。宇文颉点了点头,心情突然轻松了一些,披上斗篷便走了出去。
朝阳升起的时候,天牢的狱卒已经换了一批,该用刑的死囚也统统伏了法。秦公公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陪在皇帝身边去上朝。
这两日朝议的重点就是花家该受的刑罚问题,对此皇帝一直很严肃,脸也很难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瞧着,就算是不熟悉皇帝的人,也能明显察觉他心情不错。
羲王爷抬头看了他好几眼,才拱手道:“花府已经查抄,家产充公,剩余的人该当如何?”
“放了就是。”帝王道:“所有罪责都在花丞相身上,那他们便是无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