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娄澈笑着应了,也打开车门迎接卿卿入内。
卿卿坐稳了,看着也坐进驾驶座的娄澈,又问:“那为什么每次见你都是老王接送,怎么他是钟家的司机啊?”
娄澈发动引擎:“老王给钟家打工的日子,比我开公司的时间还长。”
按照这个逻辑,老王是钟家的司机,钟擎使唤的天经地义。
从事情爆发到钟擎离场,娄澈的态度始终很冷静,可是卿卿有点入戏了:“娄澈,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咱们还是当普通朋友吧。”
一个刹车,车停住了,娄澈冷着脸解开安全带,俯身过来,将她困在座椅里,在漆黑的车里,用那双漆黑的双眸深深的望进她的眼里。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娄澈的声音低低柔柔,听着竟有点毛骨悚然。
卿卿咽了口口水,挪开视线:“也没什么,你太复杂了,我太单纯了,要是真在一起,吃亏的多半是我。”
娄澈冷笑:“天才跟白痴共度一生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他们怎么过,咱们就怎么过。”
这个理论太强大了,逻辑性特别强,还不带刺的指桑骂槐了她,实在高明。
卿卿刚要反驳“你怎么骂人”,立刻想到不对,将这不打自招的话咽了下去,改口道:“我跟你说,我不是随便说说的,我觉得我跟你的想法、行为都不在一个层次上,比方说你今天自己先过去面对记者,叫我躲起来,我想你可能是当时已经意识到不对,所以你想保护我。又比方说,我当着记者们的面将钟擎的谎言拆穿,你没发表意见,我也搞不清楚你是认同还是反对,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叫老王来接钟擎的。从头到尾,你都做你的,我做我的,你不告诉我,我也没法知道,咱们这么欠缺沟通怎么在一起?”
娄澈不语。
卿卿趁胜追击:“其实你即使遇不到我,也总会跟某个女人谈恋爱,可能你已经与某个女人恋爱过了,然后失恋了……总之,我觉得在还没开始之前就结束,是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
一个男人就是有能力拥有一万个女人,也会希望这一万个女人只有他一个男人,完全不考虑驾驭与否的实际问题,比方说历代帝王都有这个嗜好,也没准娄澈就像媒体们传的那样,身边从不缺乏女人陪伴,也不知道他攒够没攒够一万个,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那一万个中间的其中一个,是为了迎接日后诸位的承上启下者,虽然她从没亲眼见过娄澈与其他女人不清不楚,但在这种争吵之下,她唯一只想到这个疑似吃醋捻酸的问题,不管是疑神疑鬼还是凭空揣测,都很能说明问题——他们之间并不互相信任。
娄澈还是不语,卿卿心神不宁的琢磨,可能是他没受过被女人先提出分手的挫折,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也可能是他对分手文化一窍不通,暂时还找不到门路,但这并不能影响卿卿谈分手的思路。
卿卿开始罗列缺点:“你看,我文化水平不高,别看我有个大学文凭,可我中文字认识的确实不多,有时候看个网页新闻还要查字典……”
娄澈竟然笑了,那种笑容属于好笑范畴的:“难道我要取个字典回家吗?不如我买个字典给你。”
卿卿顿了顿,继续道:“我数学也不好,高考就考了二十九分,我自己听了都寒碜,虽然我爸、我妈已经觉得我超水准发挥了,多多少少还蒙对了点……”
娄澈笑的更好笑了:“看来以后咱家的帐不能给你管了。”
卿卿又一顿,附赠脸一红,思路有点堵了,支支吾吾又道:“我也不会做饭,家务活儿我根本懒得做,别说是你了,我爸、我妈都觉得我邋遢……”
娄澈干脆笑出声了,有点伤人:“这就有点难办了,别的都好说,我的衬衫必须熨一下,这种事不能假手于人,最好是最亲近的人帮忙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