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恍然大悟,也有不可思议:“难道……是娄澈?!你太卑鄙了!”
卿卿扭曲了脸试图摆脱钟擎的钳制,无奈他力大如牛,任凭卿卿使劲全力也难以撼动,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
“我警告你钟情!不要做出会让你、我都后悔的事!”
钟擎依旧笑得很冷,瞅的卿卿毛骨悚然,仿若掉进了严冬的冰窟窿里,又绝望的发现出口被人封死般。
“本来我打算息事宁人,我也以为大家公平竞争,起跑点是一样的。”钟擎的声音极低沉,透着阴森的调:“这半年我在找你,我每次想到你都觉得心里很痛!我知道我并不爱你,你也不是我应该喜欢的女人,可我控制不了这种感觉,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你,把自己解脱出来!然后,我希望你能对我说一句‘我放了你了’……”
“好!”卿卿的眼眶酸涩难忍,胸腔猛然窜起的怒火都一再被理智压下,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跟他吵,他的偏执你不是没有见识过,你一定要顺着他,然后去找娄澈。”
卿卿闭了闭眼,微笑着深吸一口气,尽管那笑容扭曲难看:“钟擎,以后大家还要合作,你、我都不要说出会让大家难堪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很心平气和的告诉你……我放了你了,也请你放过你自己,放过我,放过娄澈,好么?”
“不好!”
钟擎低吼着,咬牙切齿的捏住卿卿的下巴,逼近着将所有倦怠愤怒的二氧化碳喷在她脸上:“晚了!你说晚了!你不是我,你不懂我的想法,你不懂一个人从小就吃苦、受困的日子有多难熬!我告诉你!我被人抛弃的多了,被人欺骗的多了,如果换作是你,你怎么忍!为什么我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凭什么我还要忍到今天!”
“你放开我!”卿卿逼出这句话,一手扒住钟擎的手背,毫不留情的留下清晰的抓痕,泛白的手关节紧紧发痛。
卿卿从没见过钟擎发狂时的模样,也从没有幸见识到任何一个男人发狂的恐怖。这种令人难以控制的时候,不仅是钟擎,就连她也濒临与失控边缘,脑袋两侧嗡嗡作响,在极力稳定自我情绪的同时,毫无退让的望进他愤怒的双眼,彼此互相映着对方的倒影,清晰可见,却如仇人见面般红了眼。
“你跟娄澈的恩怨,是你们俩的事!为什么要扯上我,你们又凭什么扯上我!半年前的事是我搞出来的?我跟你们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要陪你们一起堕落!啊?”卿卿气的双手发抖,在钟擎紧紧捏住她下巴的同时,还能吐出这番话,可想而知用了多大气力。
卿卿不管不顾的发泄,嘶吼着:“是你这只猪!是娄澈那个混蛋!是你们让我过得这么憋屈!害得我多了大半年,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坐在家里还要整个鬼窗帘,听到敲门声就以为是狗仔队,常常做噩梦梦到自己被媒体如何如何批判!我去你妈的,你活见鬼了,你要是发疯就去跟娄澈打一架,看他会不会手下留情!”
“唔!”
钟擎的举动打断了卿卿的愤恨,他的动作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意思,甚至是粗暴的,发狂般的宣泄矛盾的情感,全都借由嘴上侵犯的动作毫无保留的传递给卿卿。在她的“呜呜”声中,他的唇也被咬的刺痛,却凭借某种韧劲儿持续着,好似不逼得她妥协便要将这种逼迫进行到天荒地老。
“啪”的一声,卿卿狠狠抽了过去,成功的打断了钟擎的投入,又是“啪”的一声,第二巴掌也向他另一边脸招呼去,在他不闪不避的时候,将第三个巴掌化为拳头,使出全力打在他的鼻梁骨上,眼睁睁的看着他捂住面部退向一边,仍不解气的又冲他小腿踹过去一脚。
“你这个疯子!”卿卿“呸”的将口香糖吐到他身上,但由于平日疏于练习,致使关键时刻竟想不起任何骂人的字眼,被困在难以抒发的无言懊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