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最大公约数
讨论至此,《情书》的大框架差不多已经出来了,光是这个环状结构已经颇为惊艳,比起过往青春片一味倒叙追忆的俗套,体验感方面就超出一大截。
而且在这个结构下,剧情起伏已经通过叙事技巧得到一定的铺垫,这样就不必为了刺激观众而强行制造冲突,加一些三角恋、初尝禁果、家长反对之类的狗血。
陈一鸣的初衷就是让青春片回归青春,否则也不会挑《情书》来魔改。
只不过原版《情书》主要聚焦于“错过”,看完之后总有一种意难平的憋屈感。
事实上大部分青春片讲的都是“错过”和“遗憾”,这也算是一种不是俗套的俗套。
陈一鸣更希望魔改版的《情书》不那么俗套,用青春题材讲一个微笑温暖的故事。
现在来看祥瑞这个导演他选对了,她搞出来的故事大框架很有味道,只要精心选取校园经典情节进行填充,最终成片肯定不会差。
想到这里,陈一鸣开口问道,“祥瑞,过去一个月,你都怎么搜集素材的?据我所知你在国内没上几年学吧,好像初中没毕业就出国了?”
祥瑞点头应道,“是啊,只上了预备班,满打满算只在国内上了六年学,这边高中啥样,我完全不了解。
至于搜集素材,主要是跟同学聊天,我在坚果还是认识了不少华国同学的,其中不少都是大学才过去那边,他们的高中记忆,跟《情书》正好处于同一时期。”
要知道,观影品味越高,人群分化越细,100个观众里,可能喜欢青春片的只有十几二十个。
陈一鸣当即反驳道,“谁说没办法兼顾的,你可以取最大公约数啊。
用户画像与祥瑞之前圈定的目标受众稍有区别,不是20-25岁的大学生和社会人,而是22到30岁的城市年轻人。
作为导演,立项的第一要素,难道不是考虑电影的目标受众吗?”
祥瑞听到这里举手提问,“一鸣,既然初始观众年龄层次更大,不是更加验证了我之前的判断,现在的高中不适用于电影里的高中吗?”
祥瑞听得似懂非懂,梅根更是一脸懵逼,毕竟这跟两人熟悉的好莱坞市场,似乎不是一码事?
对面二人齐齐点头。
祥瑞愕然,“有这个必要吗?我倒不是想偷懒,只是《情书》里明显是十年前的高中,三年一代沟,这都三道沟啦,我担心越体验跑得越偏呢。”
陈一鸣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道听途说,恐怕还是差些味道,你没想过找一所魔都的高中亲自体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