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韩苓竹只当她是在说笑,并没有听懂她的言下之意。
但顾洲反应了一下后,立马就明白了陶宛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有些局促,快速看了韩苓竹一眼,在确认她没有听懂后,这才放下心来。
“谁说我要一个人坐在这里等着,我就不能跟你一起出去赏雪吗?”
“你要跟着我们俩一起?倒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不觉得别扭就好!”
“你都不觉得别扭,哪里轮得到我觉得别扭!”
于是,顾洲就这样,跟在陶宛和韩苓竹一起走到了庭院之中。
陶宛居中,顾洲和韩苓竹分别在她的左右两边。
顾洲的眼睛里就只能看到陶宛一个人,所以,对于多出来的韩苓竹,他倒是颇为宽容,也不甚在意。
陶宛到底是现代人,男朋友和好朋友都在身边,对于她来说,是幸事,却不是大事。
最先受不住尴尬和别扭的,是韩苓竹。
她松开了陶宛牵着她的手,与他们夫妇二人隔开了一步的距离。
站在院中,三个人忽然就沉默了。
陶宛刚一紧了紧身上的锦绒鹤氅,顾洲就赶忙敞开他的斗篷,将陶宛直接包裹入怀中。
“冷了吧?”
“你注意点儿!”
陶宛羞赧地挣扎了一下,却无济于事,最后,还是倚在顾洲温暖的怀抱中,看着韩苓竹伸手去接落雪的侧颜。
月下雪落,美人般般入画。
韩苓竹美的,只是站在那里,便有一种低眉述尽人间冷暖,遥望岁月流淌的隽永味道。
陶宛看着看着,竟然不自觉地有些失了神。
只一瞬间,陶宛便可以理解,“亡国三笑”也并非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