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老夫人的死和皇后娘娘有关,还是先不要自乱阵脚为好。”芳若正色道。
柔则眼神黯淡,她思量了片刻,下定决心地说:“可我总觉得额娘的死并非意外,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托人帮忙打探一下额娘的死因,有无什么蹊跷。”
她哀声说:“芳若,其实我几乎可以确定,一定是宜修那个贱人。除了她,谁还有那么大的本事手眼通天,又有谁还会对额娘这样深恶痛绝,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静白见莫愁跑出去半天,也没个动静,大半桶脏衣服就堆在那里也撒手不管了,忍不住一阵来气。
她从后院走了过来,立在一棵树后探头探脑,想看看莫愁刚刚到底为什么突然抽疯,也好向皇后娘娘复命。
然而隔得有些远,柔则低声和芳若窃窃私语了些什么,她并不能听清。
于是静白一脸不爽的清了清嗓子,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柔则见到她时明显一惊,不过想到自己正好要寻个由头出去一趟,便勉强堆出笑脸来,奉承的说:“静白师太,眼看着要到晌午了,我正想着下山去劈些柴回来,剩下的衣服可不可以等晚些时候在浆洗?”
静白斜睨着她:“你什么时候做点活计这么积极了?不会是想耍什么花招罢。”
柔则连忙解释道:“师太实在是冤枉我了,我虽能力有限,干活慢了些,却绝不敢生出旁的心思来。我奉旨修行,就算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您还怕我溜走了不成?”
静白本来也不是个多聪明的,被她这么一说,听着觉得很是在理,便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她恶声恶气道:“那就快去,耽误了大伙用午膳,仔细我怎么罚你。”
“是。”柔则应了一声,便背上箩筐,匆匆忙忙的出了甘露寺的门。
果郡王一个闲散王爷,隔三差五的会来道观看望自己的生母。而柔则平日里没少主动巴结舒太妃,据她所知,这几天应当能在舒太妃那里见到果郡王。
她也实在想不出,目前还有谁可以帮她了。
“太妃,王爷!”柔则脚下生风,一路来到山脚下的道观,想起多罗格格的横死,不由得悲从中来,难以抑制地大哭了起来。
她疯狂拍着门,带着哭腔喊舒太妃和果郡王,原本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好不凄厉。
舒太妃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唤侍女积云去给她开门。
“太妃,王爷!”她一进门就哭哭啼啼的开了口,“我今早接到家书,说额娘中毒身亡,我总觉得额娘死的冤枉,实在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