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献祭体？”炙炎点点头，又立即否认，献祭的仪式不会出错，绝对不会。

“献祭的仪式有没有出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无法凝聚高密度的术力。”嘴角扯出一个冷笑：“还记得我们在火焰之所你说过的话吗？”

炙炎一愣，目光凝聚最后变得涣散，将死的他思维弱智，已经无法快速运转了。

“咎由自取！”银漠没有丝毫同情，看到炙炎此番的落魄反而有一丝惬意和快乐。

银漠思绪回到自己为了救抒诺，赶到火焰之所的那一刻：“我和你在火焰之所碰面时，点穿了你的轨迹。并且说过：

流火大会的目的不过是你用来祛除身体火毒的幌子吧！你的诡计我早已经全部看穿，倒是我将冰轮剑那种东西宝贝送给你，你参透了背后的原因没有？”

而你的回答便是：好久没有遇到这么优秀的小鬼了。不过，不知道的事实用实力拷问出来便可以。想起来没？”

炙炎身体一怔，僵硬的如同一根木头，颤抖地道：“原因出在你送我冰轮剑的细节上？”

银漠点了点头：“世界上有一种不为人知的丹药叫聚合凝脉水，它有着独一无二的作用便是能阻止术力的高密度凝聚，防止自爆。

在我初次将冰轮剑送给你的时候，我在食物中放入了聚合凝脉水，而你好像也尝了不少。”顿了顿：“我说过喜欢吃火辣的东西，但是你确实够辣够火爆！”

炙炎面如死灰，眼睛低垂，火红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他努力伸枯瘦的手，想指着银漠，但是却脆弱的如同风中的枯叶，没有自由。

“我输了！”良久，他怔怔地吐出一句，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语气轻微的如同银针落地，似乎没有半点声音。

他使用对方根本没有考虑的半禁术将了银漠一军，扳回一城，然而没过几分钟，他又被击溃。

无论是心理的战斗还是术法的比拼，他都输的一败涂地。

这是关乎信仰和守护的一战，他和银漠都为此拼上了性命，自己既然已经输了，便证明他的路是错误的！

他曾经身为荒无心最信任的妖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败在一个小鬼手里，而且这个小鬼最终还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他已经没有资格和尊严在活下去了，这一次他确实一败涂地。

他想咬舌自尽，上下颚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只得无奈苦笑。

当疑惑解开后，眼神里的精光慢慢散去，黑色的灰垢落在他的眼角，浑浊了他的视线。

这一刻，他想见一见荒无心，看看这个自己对他自死不渝的看到自己的样子，是嘲讽不屑还是有一点感动或者心酸？

也许是前者吧，毕竟自己做的这一切，他根本就不知道。

这一刻，他也想见一见蓝欣，不久前他为了所谓的信仰放弃了女儿，如今失去信仰的时候，他又想到了唯一的女儿。

“原来，我真的和你说的一样，是个自私的家伙。当前面的希望失去的时候，又想到后面的人怀里寻找安慰。”他闭上眼睛，轻轻地道：“杀了我吧！”

“正有此意！”银漠站了起来。

他没有同情炙炎的理由，他甚至不理解炙炎的做法的道路，所以既能完成陨辰的任务又能得到流刃若火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

这场战斗，惨烈而悲壮，矛盾而倔强，但终于是到了落下帷幕的这一刻。

最后的胜利者是我——银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