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我说,咱们就杀进去把将军救出来,就地反了算了。”
钱铁眼神也发狠,显然是对京中不满已久。
萧尽染忧心不已,“这事是王仁彪的不对,你们若是反了,邓将军的罪名就坐实了,更没回头的余地了。”
兵士七嘴八舌,“坐实怕啥,邓将军一身本事,带着我们占个山头,不比做大头兵来得痛快。”
萧尽染直摇头,“这不行。”
钱铁抬手打断她,“萧姑娘,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可你不知道咱们在肃州过的什么日子。”
“仗是咱们打,福是京中享。”
“拼命半辈子,到头来连遣散银子都不给。”
“这种日子,我们过过了,难道还能让我们的孩子也这么过吗?”
萧尽染沉默了。
她也是享福的京中之人,没立场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劝他们什么。
“动乱是真的?”
钱铁低下了头,他身前有人替他回答。
“姑娘,若不是活不下去了,谁想反?”
萧尽染一句话都说不出。
可她知道,自己身后还有季临渊。
就算她肯放走他们,季临渊也不会肯。
她现在能做的,只是在季临渊来之前,将肃州动乱的始末问清楚。
“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会抓不住王仁彪?”
钱铁面容冷硬,“抓了他,杀了他有什么用?钱不在他手里。”
萧尽染明白了,“所以,你们追他到京城来,就是想找到银子。”
钱铁点头,“但是他人一进京城,就如石沉大海,不仅没找到银子,人还跟丢了。”
萧尽染脑中再次浮现出琳琅阁。
户部案追了许久,都没追到银子,王仁彪恐怕也是一样。
人和银子分开走,只是不知道,这次银子走的是什么门路。
砰——
一声闷响,义庄大门被人撞开。
暗卫蜂拥而至,将肃州军尽数围在中间。
肃州军也不是吃素的,眨眼间抄起刀剑,同来人对峙。
季临渊手执铁扇,立于人前,“阿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