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手脚麻利,床上哪儿还有人。
鹤一进来道:“首尊。”
季临渊脸色冷如冰,铁扇扇开身边烟雾,“跟上去,别让人察觉了。”
鹤一拱手,“是!”
萧尽染被扛上了马车。
“钱铁?”
救她的人扯下蒙面,她一眼便认出来了。
钱铁面带歉意,边驾马边道:“连累姑娘了,我等不能眼看着姑娘被那狗贼祸害,只能出此下策了。”
萧尽染想起来季临渊的话,肃州军出来的好手,怎么会追不到王仁彪那个草包。
她看向钱铁的眼神深沉下来。
“钱兄弟,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钱铁叹了口气,“是我等不对,欺瞒姑娘。”
“姑娘给我们口饭吃,我等是感恩的,不想将姑娘牵扯进来,但现在……”
“姑娘放心,我们将你送回庄子上就离开。”
萧尽染脸色严肃下来,“那你们呢?季临渊满城郊的抓人,你们能藏哪儿去?”
钱铁不做声。
萧尽染厉声道:“邓从霜快马进京给你们想办法,邓将军身陷牢狱,你们还要瞒我吗?”
“吁!”
钱铁猛然勒马,惊讶地看向萧尽染,“邓将军怎么了?!”
萧尽染叹息,“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到安全地方再细说。”
钱铁将她带到了京郊一处义庄。
天还没亮,里头阴森森的,看着有些吓人。
钱铁体贴地给她引路,“姑娘别怕,我等占这地方时,已经将无名尸首都安葬了。”
走进里头,钱铁学了几声什么鸟叫,便有其他人出来了。
点起火烛,萧尽染吓了一跳。
这哪儿是十几个,分明是几十人!
“你们,你们怎么这么大胆子啊!”
钱铁心里记挂邓将军,忙问:“还请姑娘说清楚,邓将军怎么了?”
萧尽染也不瞒他,将京中消息,与邓之寒入狱的事儿,悉数说了。
人群中一脸横肉的男人淬了一口,“奶奶个熊,老子就说京城没好人。”
那人忽然看见萧尽染,又解释,“萧姑娘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