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奴婢去煎药。”
但紫苏不放心让大夫人和大爷单独待一起,让冬香看着药罐便赶回来。
陆正涵把一块白布浸湿了,拧干后放在沈昭宁的额头。
她面色虚白,盈满了病气,眉心微微蹙着,应该很难受吧。
他把她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窝里,咦,她的手里好像有东西。
他正想掰开她的手,把那东西取出来,却听见紫苏没好气地说道:
“奴婢会仔细照顾大夫人,大爷您还是去照顾二夫人吧。”
她来到床前,强硬地把他挤开,“二夫人知道大爷待在这儿,定会嫉恨大夫人,不知下次会如何谋害大夫人。”
陆正涵气得额角青筋暴跳,但终究沉默着退开。
“今日真相大白,仆人顶了罪,真凶逍遥法外,什么事都没。”
“大夫人蒙受冤屈,在庄子遭罪三年、备受欺辱,这笔账又如何算?”
“幸好大夫人病倒了,不然也是要气晕的。”
紫苏喋喋不休地说着,嘲讽、挖苦伴随着唾沫喷过去。
陆正涵没说什么,沉郁地离去,没回芳菲苑。
沈昭宁昏睡了半个时辰,醒了。
紫苏喂她吃山药菜粥,沈昭宁感觉手里有东西,伸手一看,是一张小纸条。
“大夫人你的手里怎么会有纸条?”紫苏疑惑地问着,喂她一口。
“应该是表少爷塞在我手里的。”
虽然她不省人事,但也猜到,除了表少爷,不会有旁人给她塞纸条。
大爷生母,赵氏。
沈昭宁蹙眉寻思,陆府上下,以及整个洛阳城,都知道陆正涵的生母是老夫人。
他的生母另有其人?
表少爷送给她这个消息,必定不是无的放矢。
老夫人把陆正涵视若己出,抚养成才,想必跟赵氏有不为人知的恩怨。
沈昭宁吩咐紫苏:“你暗中跟府里的老仆人打听,二十多年前府里有没有姨娘赵氏,或是姓赵的丫鬟。”
紫苏应了。
接下来,沈昭宁闭门不出,静养了十日。
倒是发生了几件小事,黄柳儿到了夜里就死了,春歇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