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安浅浅闭眼,风刮过眼皮,连带面颊都痛,像是被小刀撕扯,只是单纯的破皮之痛,没有其他大意,扎在心里不深不浅。
沈随安离马车越来越近,总觉得车上有块磁铁,那个黑发女人身上必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有什么秘密他是不能知道了?!
祁亲王警备的目光还在脑海中停留,沈随安咬着牙鼓起腮帮子,舌根发酸喉间干涩。
他终于离马车近了,那块磁铁的磁性更加加强,把他牢牢吸附在马车上。
沈随安收紧小腹,小腿一夹,马被他逼得向前冲刺,他又拉紧缰绳,手臂肌肉太过用力而外翻,马在他指挥下挡在马车前面。
马夫哪里见过这样的亡命徒,被吓得勒紧缰绳,两匹骏马抬起前蹄,朝着天空嘶鸣一声。
车内的祁亲王一个颠簸,脑袋没差抵在马车上,前有江澈不要命拦车,后有沈随安这样的亡命徒!
他甚至无需出面,便知道是谁在闯祸。
车上的女人神色不变,淡然把手心贴在膝盖上,发髻的簪子一晃一晃,吊儿郎当格外悦耳,祁亲王撩起车子帘一觉,透出半只眼,佯装不知情开口问车夫:
“怎么回事儿?”
车夫嗓音也颤,被沈随安猩红的双眼吓一大跳,磕磕巴巴,心里一个劲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