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来此做甚?”
一声怒喝,震动瓦砾,堂上堂下诸位大人衙役皆被他这声怒喝,惊的手足无措。
谁也不知一向与人为善的陈尚书如何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顺着他的目光,齐齐向大堂门口望去。
但见一个少年,正跨过门槛,踏脚进堂。
显然他也被这声怒喝,惊的有点蒙圈,前脚踏进来,便停住身形,抬头向堂上看来。
只是大堂外光线明媚,大堂中光线多少有些黯淡,甫一进来,少年的眼睛似乎没有适应光线突然的转换。
眯着眼睛向公案后看来,并没有看清怒吼之人是谁,一时间竟僵在当场。
陈适梅却是看的分明,青筋暴突的他,也不知怎么的,见到他,邪火一股股地冲击脑门,压抑不住地厉声怒喝:
“今日审的乃是朝廷命官,岂是让你这般没有功名的布衣,随意旁观的?
来人呢,将此子给本官轰出去。”
唐辰刚迈步踏进挂着明新二字的大堂门槛,忽听前面传来一声宛若雷霆般的怒喝。
眯了眯眼,尚未等他看清是何人在冲他咆哮,便有两名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大步走过来。
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向仪门拖去。
他愣了一下,到没做任何挣扎,说实话,若不是那皇帝老儿胡乱点将,他真不想趟浑水呢,如今莫名其妙地被轰出来,正好让他有了借口脱离这场明显不能按照律法判罚的案件。
而且那两声怒喝,他也听出堂上坐着的是何人了。
虽然不明白一个礼部官,怎么会在三法司会审的大堂上。
不过他也厌烦见他,万一忍不住冲上去揍陈大人一顿,平白为原主招惹恶名,按照唐辰的利益优先的行事准则,得不偿失。
更为重要的是,案件如何破解,他已经告诉了那个孙嵋,堂审只是走固定流程而已,任他堂上如何审都没用。
若那个孙嵋真按照他说的做了,孙山指定无罪释放,事情会完美地按照皇帝老儿期望的方向发展。
只是他想乐得清闲,可事情不会按照他的预想发展。
就在他被两名衙役,拖着向仪门外走的时候,青石板路走了一半,忽听三声齐喝:
“住手!”
“松开!”
“你们刑部好大的胆子,禁卫军东城所奉旨旁听,你们竟敢违抗圣旨,将我们旗牌官驱逐出大堂。”
赵起元三人到了,三人全副禁卫军锦衣制服,甫一亮相,吓的两名衙役慌忙松开唐辰,扑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
“三位上官容禀,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这位小爷没穿锦衣官服,我们堂官说他是混进来的士子百姓,让我们将其驱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