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青以往最烦小舅舅这般唠叨,可今日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与阮一一相处的过往,那些画面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闪过……
与此同时,京城中关于阮家大姑娘再嫁的流言蜚语愈演愈烈。有人说,那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根本配不上阮家大姑娘,大姑娘聪慧过人,嫁过去定是委屈了。
也有人议论,阮家大姑娘毕竟已蹉跎数年,又是二嫁之身,虽说如今身份摆在那,可终究难寻良配。
两派争论不休,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将流言推向了风口浪尖。
代青不过是去小吃巷逛了一圈,短时间内,竟听了不下二十回关于阮家大姑娘的谣言。他越听越气,平日里最爱的美食入口,也没了滋味,只觉愤懑难平。
他有心提醒阮家大姑娘,思索了许久,终是以广济堂医师的身份,上门拜访阮府,连理由都找好了,为阮将军复诊。
这是代青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踏入阮府,上回不过是个小宅,这回就是主宅了,他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低头看了看今日的穿着打扮,只一袭素白装扮,会不会太过寒酸?代青不由自主地扯了扯衣角,又抬手理了理衣领,深吸一口气,紧张地坐在待客厅中。
阮一一听闻代青前来拜访,心中颇为诧异,她没料到代青会登门拜访。代青此番打着为阮忠问诊的幌子,实则是想见见阮一一,看看她近况如何,那些流言蜚语实在是伤人,他怕大姑娘想不开。
阮忠与阮一一一同来到了会客厅,几人一番见礼后,代青上前为阮忠把了脉,片刻后,微微点头:“淤血已散,身体康复尚好。”
“如此便好。”阮忠也觉得自己的身子骨很是康健,肯定恢复极好,当时还在心里夸赞,这位代青小公子是个负责任的人,不忘关心自己的恢复情况。
“有劳代公子。”阮一一心下也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代青此次问诊,是因为爹爹有些隐患,如此看来,爹爹是完全康复了。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