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皇帝赵景轩将手中的奏折,猛地摔向地上,砸在众人脚边。
他的声音里透着怒火:“百姓染上疫病都不上报,各位爱卿真是手眼通天,是要将我晏国的江山拱手送人吗?胆子越发大了!朕的耳目遍布天下,真以为拦截了消息,漠北那些腌臜事儿就能瞒天过海?”
底下的文武百官个个低垂着头,噤若寒蝉,平日里的阿谀奉承,此刻都被天子的怒火吓得烟消云散,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出声,去讨那没趣儿。
卫逸尘站在武将队列,冷眼看着那些官袍下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身上的肥肉因恐惧而不住颤抖,心中满是鄙夷。这些人平日里在朝堂上争名逐利,一到关键时刻,却个个惜命如金。
他明明已经把疫病的消息压了下去,可到底还是没能逃过皇帝的眼线,让晏国的天子知晓了。只能说,但凡能够坐上那个位置的人,终究还是有着几分本事。
不过,大局已定,如若疫病在初期没有控制住,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往后发展,疫病越是难以控制,晏国的皇帝哪怕这个时候再去亡羊补牢,也为时已晚。
赵景轩冷着一张脸,眼神阴翳地盯着底下的众人,这些就是他的好臣子,他用真金白银养着这些人,这些人就是这么办事情的。
这是要亡了晏国啊。
更雪上加霜的是,疫病明显是敌国蓄意投来的祸端。而且,就在赵景轩看到这份奏折的时候,探子还打探到了另一个令人揪心的消息:先前被打得龟缩一隅的匈奴,此刻竟隐隐有卷土重来之势。
赵景轩眉头紧锁,明明上回已经将匈奴打得落荒而逃,元气大伤,不过短短数月,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匈奴究竟哪里来的兵,还能拥有一战的实力?
“漠北有异动,先前一战,晏国损失惨重,不少兵力都已折损,此时正值寒冬,粮草难以供应,若是匈奴卷土从来,各位项上的脑袋……”皇帝微微一顿,眼神如刀般扫过众人,“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
言罢,眼中满是失望,那是对臣子们深深的怒其不争,这些人非要等到敌人打到京城脚下,才知晓事情的紧迫吗?
“臣愿往漠北。”斐云身着战甲,单膝跪地,声音响彻金銮殿,“臣熟悉漠北当地情形,定能查明疫病源头,控制疫情,重振我军士气,为陛下分忧,为我晏国守好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