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执剑笑了,摸了摸隐在菜畦下的那截木头。手向下探,果然有空隙。握住木头向上一抬,整片菜畦都被抬了起来。菜畦是为了掩盖那个菜窖的。
“找到了,在菜窖里。”执剑喊了声,将从菜窖里扑出来的血气挥散。
第一个到的是程喜,看见菜窖时脸色略微白了白。
第二个是村长,没有言语,神情疲惫,比着方才似乎又老了几岁。
第三个是周予安,手上拿着针袋。
女人晕厥,她为她施针,顺便问了些情况。
女人是青州人氏,与丈夫在青州的首饰铺相识。才见三次面,就迫不及待地向她求亲。首饰铺是程家的,他是铺子里的二掌柜,是爹娘眼中前途不可限量的未来姑爷。
成亲不到半月,她就跟着他搬到了程家村。
他用的理由很简单,爹娘年迈需要赡养。程家村是程家的祖籍,村中亦有程家的产业,回村了也能为程家干活,薪俸不低于在首饰铺做二掌柜。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况且侍奉爹娘是子女应尽的孝道。
回村当晚,丈夫就不见了踪迹。
她是新妇,回村后有些不适应,加上认床,翻来覆去睡不着。约莫四更天时,门响了,坐起身,习惯性的透过窗户向外看去。
丈夫抱了一个东西回来。
月光下,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正想出去帮忙,却看清了他怀里抱着的那个东西。
一个人头,包裹在衣裳里,只露出了发髻和大片脑门。
直觉告诉她,那是个男人。
血从衣裳上滴下来,就像他们今天看到的那样,一滴一滴,从院外延伸到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