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抓了首饰铺的掌柜,将他关在槐树巷里。房子是皇帝夫妇找的,一间很普通的民宅,前主人因病过世,儿子跟儿媳妇在益州做买卖,将这房子租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房子的问题,租户前脚住进去,后脚就被人给杀了。死状惨烈不说,还是死了几天后才被发现的那种。这宅子一下子成了鬼宅,前后左右的邻居都搬走了。
这宅子用来关人刚刚好。
“人是怎么跑的?”周予安取下披风上的帽子:“这院子不难守,那些暗卫是在打瞌睡吗?”
“皇上带的人不多,除去办事儿的,守护皇上和皇后娘娘安危的,只多余三人。我让他们守住了前面,左边和右边三个方位。”
“房间只有一个出口,这么安排没错。所以,还是暗卫那边出了问题。”
“是安排出了问题,关人的时候没看仔细。这屋子呈中字型,中间是大堂,两边各有两个屋子。左边那间屋子里堆的是杂物,乱七八糟的,几乎进不了人。右边那间是案发现场,就是连着死了两个人的那间。门板上锁,有官家的封条,一般人不会进去。”
“他进去了?并且经由那间屋子逃了出去。”
“不,他进了那间堆着杂物的房间。房间有老鼠,老鼠在墙角打了不少老鼠洞。他用工具把那老鼠洞给撬开,从老鼠洞逃了出去。待暗卫察觉不对,进去查看时,已人去屋空。循着屋后留下的脚印,找到了一个破败的冶炼厂。”
“程家的?”
“程家的,已经很多年没用了。”执剑递上一份卷宗:“冶炼铁器的,出过一次较大的事故。冶炼厂荒废后,程家也断了这门买卖。”
“一个荒废的冶炼厂,掌柜的为何逃到哪儿?”
“夜深,看不清,紧张,慌不择路。”执剑给出了很多猜测:“亦或者,那是他慌乱之中唯一能够想到的地方。”
“掌柜的与那冶炼厂可有关系?”
“有。”执剑递上另外一份卷宗。卷宗为复件,是依据原件誊写下来的,一笔一划,写的很有章法。纸面泛黄,透着一股子潮味儿,起码搁置了两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