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后门处停着一辆马车,不是先前裴蕊在车马行租的那辆,看着又有几分眼熟。
等了一会儿,裴蕊才扭着腰肢出来。与来时的鬼祟不同,此时的她多了几分风情和胆气。她走到马车前,伸手在车厢上敲了敲。不多会儿,一个男人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裴蕊娇笑着上了马车。
马车行的很慢,不必骑马去追,周予安牵了了马,慢悠悠的跟在后头。
她穿着一件粗衣,头上只簪着一根素簪,看起来与大街上行走的寻常百姓无异。没人注意到她,也没人会想到她是在跟踪那辆马车。
约摸着走了半个时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没有避着人,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停在闹市区。
以为裴蕊会下来,没想到下来的是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
他春风得意,下车时还在整理衣裳,车里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男人腰间挂着一块儿黑色的牌子,牌子正中用黄漆写着一个“黑”字。不出意外,应是黑风寨的腰牌,这位便是黑风寨的二当家。
短短半日见了两个男人,裴蕊应该不会再去别处了,周予安翻身上马,跟在那个男人身后。
男人去了一个当铺,从当铺门前牵了一匹马,看他熟门熟路的样子,这当铺应是黑风寨在京城中的产业。周予安记下,跟着男人往城外走。
男人去了云县,去了崔夫人所在的宅子。
这个裴蕊,果是居心不良。
才再崔县令跟前说了不会难为崔夫人,转头就让她的姘头来害人。
她到的及时,一枚银针,让意欲行凶的男人直接昏睡过去。
崔夫人吓得不轻,捂着心口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