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整个县衙热闹起来,当大家围在书房外头等着县太爷出来训话时才发现书房里有些不对。
安静,太过安静,连一点儿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仆人壮着胆子推门,门只轻轻晃了一下。细看,门被门栓别着,而县太爷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姿势。
众人合力将门撞开,县太爷“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小皇帝的圣旨来的很及时,与之前一样,沈崇明被按了个宜兰县令的身份,并且在钱塘县没有到任新的县令之前由他协管钱塘县的一切事务。
县令穿戴整齐地躺在床上,脚上没有穿鞋,脚底干净。被撞开的房门还维持着先前的样子,断开的门栓还挂在门后。周予安没有在门栓上提取到凶手的指纹,但找到了一根线头。从线头的颜色来看应该是凶手的靴子。
“凶手用脚关门?”沈崇明弯着腰看了看:“这凶手的个子不太高,腿不太长啊。”
“是没夫君的腿长。”
“腿再长也是追夫人的。”沈崇明歪头:“方才看过了,窗户跟门一样都是从内部锁死的。”
“先是密室失踪,而后是密室杀人,这凶手挺爱故弄玄虚的。”周予安回到床前,开始检验县令的尸身。“头部被钝器击中,头皮有伤,不是致命伤。面色如常,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天,仆人发现他时他还是活的。”
“活的?活的为何没有求救?”
“被凶手下了毒,不仅四肢是僵的,就连舌根儿都是僵的。”
“凶手的目的是什么?”沈崇明捏了捏死者的胳膊,硬邦邦地跟冬天的树枝一样。
“好玩,或者是逗我们玩儿。”周予安检查着死者的脏腑:“费劲巴拉地把人掳去,又费劲巴拉地把人送回来,这凶手或者说幕后之人有病,有大病。夫君,你有没有想到什么人?”
“为夫眼里只有夫人。”
“允许你想想别人。”周予安用脚碰了碰他:“冲着咱们来的,行事诡异,疯疯癫癫,看似聪明实则蠢笨,貌似咱们身旁的北狄人只有那么一个。”
“夫人说的是……”
“那位对你爱而不得的北狄公主。”周予安挑眼:“就说这夫君不能选长得太好看的,你看看,麻烦一桩接着一桩,还要连累无辜者丧命。沈崇明,你罪孽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