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跟别的男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男人还是自己送到未婚妻房里的,这钱塘县令未免太惨了点儿。事情闹成这样,未婚妻跟钱塘县令的婚事自然作罢,未婚妻嫁给了文成礼。
未婚妻嫁得不情不愿,文成礼娶得不情不愿,两人都将这件事怪在钱塘县令身上。为赎罪,为补偿,这些年,文成礼利用这件事从钱塘县得了不少好处。
“夫君怀疑……”
“此事是文成礼与他那个幕后之人所设计的,目的就是钱塘县。”沈崇明叹了口气:“原以为只要守住了边关,不让战火频生就是对百姓好。这阵子才明白,战争不止是在边关,在战场上。钱塘县本是数一数二的富庶县,如今却成了这个样子。”
“钱塘县的事情与文成礼有关,那文成礼的死是不是与他的幕后之人有关?杏儿逃到钱塘县是为了让那些人心有忌惮。那些人的秘密一定与钱塘县有关。”
“钱。”
沈崇明捡起脚边的石头在地上写了个钱字。
“文成礼是北狄探子这点几乎可以断定,他回到这里的目的是给北狄人弄钱,他们选中了钱塘县。原因有三:其一,钱塘距离京城较远,朝廷不会关注到这边。其二,钱塘县令的岳父在朝中颇有些人脉,且宜兰县令与他是连襟,就算有人上折子,折子多半也会被拦下来。其三,从钱塘县去往北狄的官道很顺畅,文成礼可以假借经商的由头,将银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去。”
“夫君觉得他是因为什么被杀的?”
“利!”
“利?利益?那不还是钱吗?”周予安在那个钱字上画了个圈儿。
“钱是给北狄的,利是给自己的。”沈崇明解释着:“探子跟探子是不一样的,我手下那些是我自己养的,就算不忠于我也会忠于大晋。你手下那些是你自己救的,是自愿跟着你的,也不会为了蝇头小利就对你不利。北狄那些都是像文成礼那样的心怀叵测之人,初期可能会有忌惮,时间长了就会为自己打算。”
周予安接道:“北狄人察觉到文成礼有异心就设法除掉了他,但这跟杏儿有什么关系?”
沈崇明刮她的鼻子:“木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