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我听那办差的说了，这茶楼里没少人，应该不是您儿子。”小姑娘摆着手：“不信你问他们，刚刚那茶楼掌柜还出来了。这茶楼是王爷的，只要您儿子躲在茶楼里不出来，他们不敢把他怎么样。”

周予安像模像样的用袖子蹭了蹭眼角，“那姑娘，你知道这麻袋是怎么回事儿吗？”

“是早起的商贩儿发现的，喏，就站在角落里的那个。”小姑娘往角落里指了指：“我刚听见那几位官爷问他了。他说他经过茶楼门前时看见这里有个麻袋，以为麻袋里有什么好东西就把它给打开了。结果，好东西没看见，看见了一个死人。”

“什么样的死人？”

“男的，胡子拉碴，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听那边那个官爷说，人是被捅死的，肠子都出来了。”

“肠子都出来了？”周予安瞥了眼麻袋，那上面并无血迹：“姑娘看见了？”

小姑娘摇头，表示她没有看见，说那帮官差的不让他们靠近，害得她连往麻袋里偷偷瞅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小姑娘心有不甘地盯着那个麻袋，说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像前王妃那样当个女仵作，为天底下的枉死者伸冤。

难得碰上同道中人，周予安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小姑娘，继续打听麻袋的事情。

“那个当大官的让他的属下找人去了，说是找到了死者的什么线索。阿婆您要没啥急事儿的话，不妨留在这里看看。”

正说着，京兆府的人从外面挤进来，说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死者姓梁，男，三十九岁，是个送菜的帮工。昨日早上出门，临近晌午的时候还有人见到他在附近的一个小摊子上吃饭。问了跟他一块儿干活的人，说按照往日的习惯，他会在下午给七星楼、杏花楼、月华楼三家酒楼送菜，完事儿后去联系菜农，约莫申时回家。

午时用饭，未时到申时去七星楼，杏花楼，月华楼三家酒店送菜。捕快没有提到三家酒楼的事情，说明死者在死亡之前已经完成了送菜这份工作。可惜，不能亲自验尸，只能通过尸体表面的一些症状来猜测大概的死亡时间。

除死亡时间外，周予安更关心这个人的死因以及他为何会被凶手抛尸在茶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