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国舅爷千方百计找金脉的目的是什么!范文程,你这不是在帮范家,而是让范家的百年清誉毁于一旦。”
“姑娘不是来了吗?”范文程依旧笑着,眉眼里蕴着一丝置身事外的慵懒:“姑娘焉知我范文程不是个钩子?焉知姑娘你不是愿者上钩。”
“范文程!”
“姑娘莫要生气!”范文程拱手:“小树林里我已与文轩见过面。范家同气连枝,既他选了姑娘,选了姑娘的夫君,文程自然也会倒戈,站在姑娘与姑娘的夫君这边。”
“墙头草,迎风摇,哪边儿风大哪儿边儿倒。范二公子是要做这墙头草?”
“草也是懂事儿的,比如我这根墙头草。”范文程低头,靠近周予安的耳朵:“长宁王与国舅爷之间,我觉得长宁王的胜算更大。知晓姑娘的身份后,我越发确定。姑娘放心,文程再怎么着也是范家人,这文臣的风骨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之前选国舅爷是因为没得选,眼下有了更好的选择,文程这棵墙头草就倒在长宁王府了。”
周予安看着范文程没有说话,范文程哈哈一笑,甩着袖子走了。眼见着只剩一个背影,声音自半空中飘来:“姑娘可以不信我,但我会证明给姑娘看。”
抱琴落到周予安身旁,手里还捧着一只信鸽。听见范文程的话皱了皱眉:“这范家二爷怎么神神叨叨的!冯管家去取名册了,他会先排查一番,将这几年入府的人领到我们跟前。”
“王爷来信了?京中情况如何?”
“小皇帝病了,病因不明,王爷那边不好插手。还有,原本归咱们王爷管的六部中的刑部、吏部,工部都被人给动了。吏部尚书遭歹毒袭击,虽保住了性命,却被太后要求在家养伤。吏部尚书好端端的患了面疾,也不能上朝,在家养病。工部尚书最惨,负责营造的御花园里的一个凉亭塌了,刚好砸到了照顾小皇帝的嬷嬷。太后震怒,人已经在大牢里关着了。”
“王府怎么样?”
“多了很多双眼睛,但他们不敢把王爷怎么着。”抱琴将从信鸽腿上取下的密信递给周予安。密信是用密语写的,知晓此密语的只有沈崇明、周予安,以及他们身边的执剑,抱琴这些心腹。旁人瞧着,是比鬼画符更像鬼画符的鬼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