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躺回到他的臂弯里:“不公平,你都见过师傅了我还没见过,也不知道谁才是他的乖徒弟。”
“这种干醋你也吃!”沈崇明搂紧她:“明日午后你就能见到他了。”
“不知道那药管不管用。”周予安搂住他的腰:“陪着我好不好?有点儿紧张。”
“好!”沈崇明吻她的额头,鼻梁,鼻尖,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上:“好好睡觉,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没再做什么梦,醒来后神清气爽。抱琴与执剑隔着房门斗嘴,其间还夹杂着来福的声音。
“衙门有事?”周予安托着下巴问铜镜里正在给自己梳头的沈崇明。
“小院被烧了,嘉云做的。”沈崇明看向铜镜:“院子是师傅买的,写的你的名字。”
“有伤及无辜吗?”周予安扭头:“小院周围还有人家,你我离开时已经是深夜……这个疯子,早知道就该杀了她。”
“没有伤及无辜,那周边的房子也被师傅买下了,写的也是你的名字。”沈崇明扶住她的肩膀:“此事交由官府去办,比你我出头更好。”
“嘉云可是北狄公主,他们敢问公主索赔?”周予安蹙眉:“我的账,我自个儿找她去算。”
师傅一向小气,她爱钱的毛病就是从她师傅那儿学的。北狄物价只高不低,师傅难得大方一回,掏空全部积蓄给她买院子,嘉云这疯婆子竟然给烧了?
不让她照价赔偿……不,她是北狄公主,起码得十倍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