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第七天时,他用主杆把自己给戳穿了,倒在他亲手点燃的火炉上。
第二个犯病的是陈掌柜的妻子,她原是个貌美如花的妇人,在被陈掌柜喂了一口麻雀肉后,皮肤变得越来越粗糙,看着就跟老榆树皮一样。不仅如此,她还觉得浑身痒痒,就像那皮肤底下藏着无数的小虫子。为把那些看不见的小虫子抓出来,她把自己挠的浑身是伤。
家人没办法,只能从山上采来安眠草,让她整日整日的睡觉。
从陈夫人发病到现在,她睡了差不多三年,为给她治病,陈家变卖了染布房,如今一家老小,全都栖身在陈家那个破落的老宅里。
第三个犯病是镇西头李家的大儿子,也是客栈里为首的那个店小二的哥哥。
他哥哥是在做了一个梦之后突然头疼的,且不是一般的头疼,是那种疼起来恨不得去撞墙的疼。店小二也给哥哥请来了大夫,大夫说他是头风病,给了开了几服药。吃完之后病情更严重了,不仅对着大夫破口大骂,还想用斧头把脑袋劈开!
他说他脑袋里有一只手,那只手想要从脑袋里爬出来。
没办法,李家也给儿子吃了安眠草,让他跟陈夫人一样,在家里睡着。
第四个犯病的是郭家阿婆,她的毛病也很奇怪,无缘无故地腿疼,疼起来必须用家里的竹片敲打,直到把双腿敲的鲜血淋漓,才能缓解。因为阿婆的这个病,儿子必须时时守在跟前。郭家原就不富裕,在阿婆得了这个病之后,日子更是过得艰难。
为了不让娘俩饿死,郭阿婆的儿子只能给她服下安眠草。
镇子上病的人多了,睡觉的人自然也就多了,原本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小镇逐渐变得冷清。洪山镇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名镇。
“镇子上的村民患病,跟你们打劫往来的商客有什么关系?”
“我们这个镇子不大,祖祖辈辈传下来,谁家跟谁家都是沾亲带故的。”店小二垂着头:“我们家里都有病人,我们离不开这个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