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富贵他在镇子上惹了什么人?”那人往院子里看了眼:“你们来晚了,他爹,他娘,还有他们家媳妇儿都死了。”
陈家进门是个驴棚,驴棚旁边是陈三的尸体。
陈三很瘦,面容凹陷,显得干巴。仰面朝上,目露恐惧,脸上,头上,身上全是利爪的抓痕。从痕迹来看,不像是勾爪一类的凶器,倒像是某种动物的爪子。
“这山里有老虎?”
“没老虎,就有些猴子山猫啥的。”村民咽了咽口水:“这富贵他爹是被山猫抓死的?”
“山猫有多大?”
“就比正常的猫大一点点。”村民比划着。
“不是山猫,山猫的爪子不是这样的。”周予安起身,看见沈明冲她招手。
陈富贵的母亲趴在卧房门口,死状与陈富贵他爹相似,都是目露惊恐,脸上,头上以及后背上全是抓痕。
再往里走,是名年轻妇人。浑身是血,靠在床头。奇怪的是,她身上的血,大多集中在手部。
“是嫣红!”
拂开她的乱发,露出一张不同于山中女子的白皙脸庞。
“七窍流血,口吐白沫,泡沫里有一股苦杏仁的味道,她中了毒,是砒霜。”周予安托起她的手:“十指浸血,指尖磨损,是挠破的。”
“挠破的?”沈明看向卧房门口:“陈富贵的爹娘是她杀的?”
“她挠的应该是那扇门。”周予安盯着门后。
陈家卧房的门是用极厚的木料做的,门后全是抓痕,由上及下,一道又一道,看着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