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谁吗?”吴狄抓狂:“你们这帮该死的北狄探子。”
“不就是嘉云关守将吴守仁女儿嘛。”抱琴不屑道:“敢说我们是北狄人的探子,你去问问北狄人敢不敢要我们这样的探子?”
“抱琴!”周予安起身,红着眼睛:“把吴将军送回元帅府,不要伤她。”
吴狄还想说什么,却被抱琴点了哑穴。
她打不过抱琴,加上门外还有江清桉的人在,没一会儿功夫就被送上了前往元帅府的马车。
屋里只剩下周予安与江清桉两个人,四目相对,有很多的话要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六岁那年,我被师傅收养,养了大半年的病,随后被师傅带去鬼谷,跟随他老人家学习医术。”周予安低着头,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十岁,我靠给人看病挣到了第一笔钱。我不知道该用那笔钱做什么,就去给二哥买了支笔。”
周予安将放笔的盒子拿出来,一支一支全都摆在桌上。
前四支是一模一样的,是被周予安折断的那种毛笔。
后面的一支比一支好,一支笔一支贵重,最后一支笔杆是用玉做的,且是最上乘的那种青玉。
“买到第五支的时候忽然想到二哥长大了,再不会用这样的小毛笔了,我就问笔店的掌柜什么样的毛笔是最好的,能写出状元文章的。他给了我这个,要了我一百二十两银子。”
周予安嘟着嘴:“我上当了,这破笔连二十两都不值。好在后来我学精了,买的笔越来越好。”
“蓠儿,你怎么会到嘉云关来?”江清桉握着那支玉笔:“前两日刚收到兄长的来信,说你嫁给了长宁王。”’
“对呀,你妹妹现在是长宁王妃呢。”周予安转了一圈儿:“二哥不能回去参加我的婚礼,我这个新娘子只好带着新嫁衣跑来给二哥看了。”
“任性!”江清桉急道:“你来嘉云关,王爷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