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她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赤足走路。
他在床下铺了稻草,稻草上洒了水。
当日气温极低,水在稻草上结了一层冰。为防计划失败,他又在冰裳洒了一层猪油。
就这样,小姐死在了他精心设计的谋杀下。
倘若不是那名捕快发现了端倪,结案后的他会立马与院长的女儿成婚。
公堂上,才子对于杀人的事实供认不讳,但他不认为是他的错,反倒认为是小姐逼的他。倘若小姐肯与他好聚好散,他也不会想着杀妻。
不,不是杀妻,他压根儿就不承认他与小姐是夫妻,口口声声说他们二人并未行过媒,拜过天地。
可怜的小姐,一片深情,终究错付。
这个案子让周予安印象极深,并且打从心底对男人产生厌恶,质疑情感的真实性,直到遇见沈崇明,她才知道有些感情是由不得自己的。明知不合适,还是会一头扎进去。
小姐错不在感情,错在没能及时止损,没能看清身边人的心思。
“也许是看清了,但对对方仍抱有幻想。”抱琴蹲在墙角,看着铜盆里飘忽的纸钱:“姑娘是怎么从那个案子联想到这个案子上的?她的夫君也不是才子啊。”
“表情以及她的头发。”周予安道:“她的表情与我多年前看见的那个表情很像,还有她的头发,右边的发髻要比左边梳的好,用来固定头发的发带绑错了。你看这个发结,只有不善梳头的男子才会将发带绑成个死结。”
“还真是,我爹给我梳头就是这个样子的。”抱琴道:“说起来,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六岁生辰那天,父亲第一次用发带给我绑头发,绑的也是个死结。”周予安道,眼神里带着一丝哀伤:“检查时特意留意了她的头发,按了按,发现是钉子,不止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