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明淡淡道:“他跟阿月的父亲一样生了心魔,听不进去任何人说的话,他会让自己的女儿吃药,然后眼睁睁看着女儿去死。有些惩罚是朝廷律例给的,有些是自己给的,他已经选了后者,我们又何必拦着他。”
雨下了一夜,凌晨才停,停了不到一刻钟,又开始阴沉。
用过早饭,周予安跟沈崇明商量上山的事情,才说两句就听见一声巨响,整个宅子跟着摇晃。余良出去查看,过了很久才回来,身上还沾着血。
“山塌了,连着塌了好几座山头。”余良拍打着身上的土:“有百姓受伤,镇子上乱做一团,我去山上看了,几乎所有的路都毁了,山神庙也没了。”
“是下雨的缘故吗?”执剑垫着脚尖往外看,宅子外头雾蒙蒙的。
“是火药!”周予安道:“那山里究竟有什么,竟让他们不顾全镇百姓的安危。”
“无论是什么,我们都看不到了。”沈崇明握了握周予安的肩膀,吩咐执剑道:“去看看那两个人!”
柴房里,镇长倒在左边,春十三倒在右边,两个人都没了气息。
门锁完好,窗户也没有被撬的痕迹,周予安抬头,屋顶上的瓦片有几块是松的。
“属下上去看看。”执剑看着房顶:“这凶手,挺会找地方。”
“是我们疏忽了。”周予安查看着尸体:“他们一直在盯着我们,我们却以为他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眼下是要去找凶手吗?”执剑挠头:“就我们这几个人怕是不够。”
“不必,交给王县令吧,这是他的治下,该由他负责。”周予安舒展着腰身:“咱们该回遂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