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什么出身,竟被黄槐嫌弃不好?”
想起画像中的那张脸,周予安打从心底厌恶。
“说是从烟花巷子里出来的,可我瞧那姑娘不像。”村民道:“也有人说是韩老爷家里的丫头。姑娘知道韩老爷吧?就是多年前犯事儿的那个韩老爷,被县老爷砍了头,家里的宅子,奴仆,丫鬟全都给发落了。黄槐见她长得好,就从人牙子手中买了她。”
周予安看向王县令,王县令摇头:“韩家出事儿时,下官尚未到青阳赴任,只在卷宗上看过一二,说是牵扯到了朝中的什么案子。”
“与朝廷有关的?”沈崇明蹙眉:“卷宗可还在?”
“在,稍后寻了给大人送去。”王县令低头,抹了把汗:“韩家那案子办得特别急,除了韩老爷外,韩夫人,韩公子,韩小姐全都被判了斩刑。韩公子不足八岁,韩小姐才三岁,刑法之重,闻所未闻。”
“韩家丫鬟是否被发卖?”
“按卷宗所述,除一等丫鬟外,二等,三等以及府里的粗使丫鬟皆被典卖,且不许官宦人家赎买。为使那些丫鬟尽快卖掉,人牙子将价格压得极低,被黄槐之流买走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先查鲁王庙的事情,韩家的事情稍后再说。”
王县令点头,问了村民黄槐惹下的第二桩风流债。
第二桩风流债与黄桂香有关,那个与黄桂香有私情的便是他。刁四失踪那日,有人看见黄槐去了黄桂香家,且与刁四争吵的人声中有他的声音。奇怪的是,刁四失踪后,黄桂香与黄槐反倒划清了界限,偶尔在村中碰到,也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连个招呼都不打。
黄槐的妻子对黄桂香颇有不满,曾当众说她是害人精,还说她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