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着茶,顾崟玉便推门进来了,只看她一眼没有说话,直接伸手拿过桌上的账本,坐在对面翻看起来。
两人中间气氛僵的好像凝滞了一般,守在一旁的下属都尴尬的无所适从,两个当事人却好似全然没有察觉到,只是照常做自己的事情。
过了一会,顾崟玉合上账本,转向一旁的下属,随口道:“安排些人马去东莲教那边盯着”。
萧秋喝一口茶,漫不经心道:“已经安排过了”。
下属踌躇的看一眼顾崟玉,不知还要不要去。
顾崟玉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片刻后才松口道:“先下去听吩咐”。
下属这才松了一口气默默的推门出去了。
萧秋翻了翻手上的名单,先出言打破了僵局,“西域的那些女子多半是探子。听昨晚他们的谈话,蓝正峰既不明情由,那几个人里面应当只有他们教主知情”。
公事公办,要不是还有事情处理,她才懒得搭理他。
顾崟玉语气听不出起伏,“届时着重审问他便是”。
萧秋点点头没再言语。
顾崟玉拿着东西起了身,接着不着痕迹的看她一眼,又冷冰冰道:“可有上药?”。
萧秋淡淡的嗯了一声,他便没再说什么,抬步出去了。
看他走了,萧秋便有些烦躁的随手把书扔到一边,一瘸一拐的回房间闭目养神去了。
脸臭的要死,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欠了他几百两。
接下来的几日,顾崟玉也只是跟她说了说必要的人马安排,问了几句其余教徒的行踪,其余的没再有过什么交流,倒是隔几日便有人送药膏过来,萧秋也照单全部收下。
这药膏中的药这般金贵,不收白不收。
等哪日她把配方琢磨出来,就拿到外面去卖,狠狠赚上一笔。
···
徽州刺使府
白明担任徽州的刺使一职已有四五年的时间了,徽州附近依山傍水,平民生活也算富足,向来没出过什么大乱子,所以他每日也就是下棋逗鸟,日子安逸得很。
前些日子刚得了个白鹦鹉,这鸟倒是有灵性,刚来不过几月便能学着人说些细碎话了。
暖阳高照,薄雾渐歇,白明正逗着鸟,便匆匆进来个杂役,急急忙忙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见,说是···,信王殿下”。
白明皱了皱眉,“信王?他不是好好在盛京待着吗,也没听人说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