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嫣先不理会夏明月,被人围攻的时候,就得可着劲儿地抓住一个人死命地打,她现在就抓住纪星朗了:
“纪姑娘方才言之凿凿地谴责我坐壁上观,怎么到现在都说不出究竟让我帮什么忙?你若是无端开口,是想拿我开玩笑的,还是想挑拨我们姐妹关系呢?”
周围还有人陆续往后花园行去,路过这里,隔着几步远都会行个礼、打声招呼。
大家都知道不该偷听,可谁又能完全忍住好奇心,因此这些人都明显放慢了脚步,偏着头,耳朵都竖了起来了,都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纪星朗这时候可不敢说自己是拿这种事儿开玩笑的,她不顾夏明月刀子一样的目光,硬着头皮道:
“明月妹妹,你别拦着我,我今天还就非说不可了。华侯夫人,无论整件事的起因是什么,你现在都是侯夫人了,可明月妹妹呢,她什么时候才能当上侯夫人?”
“众所周知,端侯世子跟华侯是义兄弟,要是华侯夫人真有心,为何不请华侯帮忙说句话呢?”
“侯府自是武勋起家,明月妹妹尚且知道为世子争取御青书院擢选的机会。华侯的伤势既然已经好转了,你这个做姐姐的也该帮着跟华侯说一声了吧。”
夏明月面有怒容,做出生纪星朗气的样子,却并没有阻拦她,硬是让她把话说完了。
夏明嫣嗤笑一声:“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这件事二妹妹回门的时候,都跟家父、家母商量过了。一事不烦二主,未经商议,两头请托,万一各说的,岂不要坏了事儿。”
“况且我家侯爷只是醒转过来,看起来将来是能大好的,并不是已经好起来了,难不成纪姑娘觉得这时候让他拖着病体上个折子,很合适?”
她顿了顿,方才的话她刻意把声音压低了些说,四周往来的人就算刻意侧耳倾听也只能依稀听到些影子,接下来的话她的声音高了一些,
“二妹妹,纪姑娘,陈姑娘,咱们都是女子,你们怎么说也该体谅一下我的不容易。承爵这样的大事,哪里是你我该管又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