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摇了摇头。
“教我的是审冲先生。”
审冲这两个字的分量,远比杜云自己想的要重,他一说出口,霍童脸上原本戏谑的神情,当时便荡然无存。
“你说的那位审冲先生,可是字宏渠?”
“不错,先生是字宏渠,老爷子,你认识我家先生?”
“审宏渠的大名,这天下的读书人,谁会不知道。对了,你认识韩鞅吗?”
这已经是杜云第二次听说韩鞅的名字了。
“我久居孤星城,并不认识。”
“哦,这就难怪了,不过你若是进京的话,料想会见到他。韩鞅乃是审先生的门生,而世人皆知,审先生也就只认下了这一名学生。若你真是审先生的弟子,那他算得上是你的师兄了。”
杜云点了点头。
“那这么说,要是进了京城,我理应去拜见一下师兄了。”
“唉,小友,说句话你不爱听的话,你要是就这么贸然前往,韩鞅未必会信你。不如到时候我给他写封信。你若是带过去,他必不疑你。”
“那就有劳老爷子了,对了,我听说我这师兄还是宰相来着?”
霍童愣了愣,他打量着杜云,不过看来看去,他也不像是趋炎附势之人。所以应该也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所以霍童也就没有隐瞒什么。
“此事说起来,盘根错节,倒也复杂。而韩鞅现如今的处境,可算不得有多好。当今圣上临朝,其和先帝乃是一脉所出,其中纠葛老朽并不敢妄论,但韩鞅自称自己是前朝的宰相,决不愿在伪朝做官。”
“老爷子,他如此行事,当今皇帝能如此宽宏大量地放过他?”
“小友,你还是小瞧了你的这位师兄,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审先生的弟子。如果朝廷敢动他的话,这读书人便会第一个不答应。”
“原来如此……”
说到这里,霍童好似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对了,小友,我记得孤星城好像没有组织过会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