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老板身为被殃及的那条池鱼,无论如何都避不开这道坎。
忍无可忍之下,白老板只能来找谢锦珠叫救命。
“我求你了,今天你去书院成吗?”
“我是真的不想去了!我都不敢跨进书院的那道大门!”
谢锦珠语气艰难:“今天,又被请家长了?”
牧恩去书院一个月不到!
连着请第六次了?!
白老板听不懂什么是请家长,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总之,你自己去看看吧。”
“真的,再不行你抽他一顿呢!”
这种被训得瞬间年轻三十年的窒息,他是一次也忍不了了!
谢锦珠又是好笑又是惊讶,连忙宽慰了白老板几句不走心的话,跑过去跟正在监工的村长说了几句话,当场就上了白老板的马车。
进城的路上,白老板控诉不断。
谢锦珠却若有所思:“他每天翻墙跑出书院,干什么去了?”
谢锦珠把牧恩送进书院之前,就已经把全部流程都落实到位了。
书院半月一假,平日吃住都是在书院内。
谢锦珠往书院的饭堂交足了一季的饭钱,一日可管两餐。
牧恩的身上也有银子。
换洗的衣裳一日一盒的点心加餐,一项不漏。
换句话说,牧恩只要在书院里老老实实地待着,吃喝用度全都不用操心。
就算有什么需要买的,也大可跟每日来送点心的伙计说,白老板会给他安排。
牧恩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要跑?
白老板哭丧着脸:“我怎么知道?”
“问了,他不说!”
牧恩在他的面前就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给白老板惹麻烦了,所以前天特意给白老板送了两坛好酒赔礼道歉。
白老板眼底怨气更深:“他在逃学出来的路上,还记得斥重金给我买酒,我应该感到欣慰吗?”
牧恩前脚给他送酒,后脚老夫子就杵着拐打上门,把他和牧恩都堵在了一起。
他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谢锦珠暗暗咂舌,古怪道:“这小子怎么……”
“突然变得这么熊?”
叛逆期吗?
熊娃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白老板心力交瘁彻底说不出话了,抵达书院的山门前,更是一步都不肯往里挪。
“你自己去吧,我不去当孙子。”
谢锦珠忍着笑:“成,等我出来了,请你吃饭?”
白老板扯着嘴角呵呵几声,摆手撵谢锦珠快滚。